商吾先是帶著他們去了雲頂天宮。
他們進到了青銅門裏麵。
見到了一個東西。
不是人,不是物。
商吾沒辦法形容它。
隻能叫它終極,它是世間萬物的起源,也是世間萬物的終極。
那之後,商吾又去了七星魯王宮,臥佛嶺觀天寺佛塔。
一九九三年六月。商吾再次帶著他們來到雲頂天宮。
李四地在這次折了。
一九九年八月,商吾帶著陳文錦和霍玲回到了格爾木。
霍玲的身體發生變異。
商吾不得已將她鎖在屋子裏。
陳文錦找不到陳皮的任何蹤跡。
她整理了這些年的事情,寫在了一個本子上。
商吾在三樓找到了三盤錄像帶,作為最後的保險機製。
此後十年,商吾和陳文錦一直待在格爾木療養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十年,非常安穩。
商吾過了十年平淡日子。
十年已到,商吾再次尋找張起靈。
他又要去青銅門。
他沒讓陳文錦跟著,怕她出什麼事。
畢竟,李四地就是折在了雲頂天宮。
二零零三年,商吾第三次前往雲頂天宮。
前兩次無功而返,希望這次有所收獲。
青海離長白山真的很遠。
以至於商吾在路上耗費了兩個月。
他是黑戶,所以隻走山林,走到東邊時他去了趟長沙。
好多高樓,和車子。
形形色色的人。
這個世界一變再變。
時間已經將他拋棄。
他按照記憶,來到了自己的宅子。
發現這裏已經被推平了。
他沿路去了杭州,想著給齊鐵嘴和李家一個交代。
從宅子裏出來的是中年人。
商吾看著他覺得眼熟。
吳二白在聽到商吾說找吳老狗時沉默良久。
“六爺,我爹走了”
商吾反應了一會,他想問吳二白吳老狗去哪裏呢。
後來想起,已經十幾年了。
他死了啊。
商吾又問。
那齊鐵嘴、二月紅和解九呢?
吳二白沉默的看著商吾。
商吾垂下眸子。
他們都死了啊。
吳二白看著商吾從未改變的麵容,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探究。
商吾道了句叨擾了就想離開。
吳二白叫住他。
他把商吾留了下來。
在得知商吾要去雲頂天宮時直接叫來了吳三省。
吳三省看到商吾先是嚇了一跳。
隨後一係列詢問將商吾包裹。
很多年了,商吾消沉了十年。
他已經不像從前那樣厲害了,有些記憶已經在腦海中模糊。
吳三省逮著他問陳文錦呢。
商吾隻說,你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
他在吳家待了三個月。
他的意思是隱瞞身份,不想被其他人知道。
商吾在暗處看到了吳邪。
吳老狗的孫子。
和他吳老狗一點都不像。
太稚嫩,太青澀,太單純。
聽說解九還有個孫子,他這小孫子還拜了二月紅做師傅。
商吾也偷偷見過解雨臣了。
漂亮,可漂亮了。
比起解九,他更像二月紅。
算起來,陳皮也應該快一百了。
商吾問吳三省陳皮還活著嗎。
吳三省說還活著。
活得好好的。
吳三省還告訴了他張起靈在哪。
他們也要去雲頂天宮,不過是跟陳皮一起。
吳三省帶著商吾見了張起靈。
張起靈不認識商吾了。
商吾看著他看了很久。
“忘了也好”
忘了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