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又言一係列動作弄的反應不過來的朱槿,等回過神的時候就看見許又言與她靠得極近甚至某個部位已經貼在一起的俊臉。她在他的眼裏看見了自己,那樣清晰,像刻在靈魂裏三生三世,孟婆輪回也抹不去。是真的,朱槿覺得恍惚,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在他眼裏見過自己。
隻不過,彼時,朱槿的眼裏沒有他,自然看不懂或者漠視這麵從心裏印出來的鏡子。而現在,兩人心意相通,感情才能從一方順利的傳達到另一方那裏。都說愛情有時候是一個人的事情,默然喜歡不需回應,可是朱槿卻覺得那絕對是兩個人的事情,如果沒有你來我往的情感交彙,怎麼能幸福呢。
許又言整個包裹住朱槿的誘人的嘴巴,先是想要的東西劃分到自己的勢力範圍再來慢慢謀劃。他伸出舌頭順時針舔了朱槿的嘴唇一圈,像剛剛撥開包裝紙放進嘴巴裏的糖果,總要含在嘴裏先整個舔一下嚐嚐什麼味。
而毫無疑問,許又言自然覺得這味道是極美的,先在外麵過了把癮稍微滿足了一下,他這才不急不緩的把舌頭沿著中間的縫隙往裏伸,想要知道糖果內部是不是換了另外一種味道。一進去就碰到了朱槿的舌尖,他輕輕把它卷了起來放在自己這邊細細品嚐,然後又想要到更深處去。
而這個時候,朱槿已經弄明白正在發生什麼了,情生意動,她順著自己內心的情感和心意在口腔裏麵回應了許又言。她想,若她深陷沼澤低入塵埃,人人都厭棄唾罵不願正眼相看時,他仍然可以堅定沉默的站在沼澤和塵埃裏陪她,那麼還有什麼時候許又言是會放棄愛她的,那麼她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愛他不去回應他的愛呢。
其實從遇見朱槿到現在才短短兩三個月而已,並沒有多久,可是許又言卻覺得他等朱槿的這主動一碰一舔一吻一回應,等了好久好久一樣,久到他在黑暗裏都已經看不到希望。許又言內心激動,吻的更加火熱,把嘴裏內個細致的角落都如狂風襲來般攪了個遍。
沒有實戰經驗的朱槿已經被弄的又不知作何反應了,這下不上走神,而是對方來勢太猛她已經招架不住了。過了一會,朱槿終於鬆了一口氣,而很明顯她鬆的太早了,她以為許又言把舌頭從她嘴巴裏退了出來是代表結束了。但是許又言的想法是轉移陣地,擴大占據領域,他沿著朱槿的下巴一路往下吻,到了脖子那裏,還有有越來越往下的趨勢。
朱槿一低頭垂眸,就看見許又言埋在自己下方的頭,黑色短發柔軟的鋪在上麵,這感覺前所未有十分奇特。無論是正在脖子上的吻還是他伸到背後衣服裏麵的手,她都不想拒絕,隻想縱容著他,隨他怎樣都好。對許又言,她不怕交付自己,她隻怕她自己還是愛的太少。
許又言想到她母親舉辦宴會的前一晚問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他見過太多類型的女孩,可是哪個類型的他都沒有喜歡過一個,所以被問起認真思考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來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好像什麼樣的也就都那樣。他知道許母舉辦那次宴會是有替他挑選中意人的意思,年紀擺在那裏,雖然他並不著急,可是為了不讓母親著急擔憂他還是留在家裏參加了。
可是在樓上一看見下麵那些他已經厭煩了無論是誰都在逢場作戲的場麵,就偷偷溜到了安靜的花園,大家都在抱著目的來的當然要留在客廳相互熱切的交談,偏僻的花園那裏倒像被隔離出來的安靜之地。然後他遇見宿命,朱槿低著頭像突然落入人間迷途的天使從月光和花木裏走來,等快到了他邊上才發現他在那裏。
而那一刻,原本模糊不清沒有答案的問題突然就有了答案,他喜歡的就是這樣類型的女孩,到底是什麼類型的呢,就是朱槿這樣的,不是其他像朱槿這樣的女孩,就是朱槿這樣的。不是以類型來定喜歡,而是以喜歡來定類型,隻有等真正喜歡了你才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喜歡的女孩是這種類型的。她身上所有特質集中在一起,就是你喜歡的樣子,因為喜歡她才喜歡她所屬的這個類型。
自從上次那兩個老人來光顧一次後,朱珠的房間其實值錢的已經被搬空了,但在她隱晦的和朱術權說了這件事之後,朱術權就給了她一張卡讓她重新置辦了一套。像朱家這樣的經常會有一些各種名義的宴會要參加,女兒出去若沒有像樣的首飾會被別人說。而這說的不僅是朱珠一個人還有朱術權和朱家。
朱珠在梳妝台的盒子裏挑出了一個赤金的很粗的手鐲,做工不怎麼樣但架不住它分量實打實的足。朱珠左右擺看著這個她自己不喜歡看不上的手鐲,對麵的鏡子裏同時映出她此刻隻有一邊嘴角上揚的笑臉,她想有些人肯定會很喜歡。
“爺爺奶奶,你們明天就要走了,我這還有一個手鐲想讓你們帶給大伯娘”,在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裏,朱珠笑著打開包裝盒給他們看裏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