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怪不得他,錯也是我的錯,是我用王妃的身份壓製他,他沒辦法隻好帶我出去轉了一圈,要打就打我好了。”
“不行。”拓拔玄的語氣斬釘截鐵。
“那麼,這麼點事也不至於打五十軍棍吧,少一點可以吧,他可是你最信任的人,而且,你多少也看在染兒姑娘的麵子上,留點情麵吧。”久久依舊試圖勸阻他。
“陸翊,我的話你聽不見麼,是不是也想領軍法。”
陸翊當然不敢怠慢,急急的帶著人離開,盡管臉上的表情也頗為糾結。
久久攔他不住,就要追下去,卻被拓拔玄一把扯住:“跟我回去。”
“不,我要過去看看!”
“和我回去。”
拓拔玄刻意加大了手裏的力道,幾乎是用拖的把久久一路帶回了自己的營帳,又像是扔一件什麼無足輕重的貓啊狗啊似得把她扔到床上。
久久卻依舊不甘示弱:“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和蘇轍不是好的兄弟一樣的麼,而且,就算看在染兒的麵子上,你也應該留點情麵啊。”
憑她對拓拔玄的了解,怎麼都不會為這點事就對一個親如兄弟的人下這麼重的手,其中一定另有原委,難道是因為那個子熙?
拓拔玄皺著眉頭,冷冷的望著她:“記住了,不要離開我身邊,更不要和別的什麼人私自出去,否則,我不會動你但不代表不會動其他人。”
“好,我什麼都聽你的,但是這一次,放過他好麼。”久久正色,眼神裏難得一見的帶了鄭重。
“不好。”拓拔玄卻絲毫也不給她留任何餘地:“這裏是軍營,講究得是言出必行,如果這一次我放過了他,下一次怎麼處置別的人。你的身份特殊,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不行。”
他的話不無道理,也實在不近人情,五十軍棍意味著什麼,真不知道會不會把人打殘了。
可是看眼下的陣勢,自己連看他一眼也是不現實的了。
拓拔玄望向她眼底的一絲落寞,如千年冰封的表情略微鬆動了一下,輕歎了口氣,卻也沒說什麼,自己伸手去解開身上的甲胄,準備休息。
久久陪了笑臉湊過去,一麵幫忙,一麵打著哈哈:“王爺明天別再熬夜了,身體還沒好的徹底,需要多休息才是。”
拓拔玄伸開雙臂,由著她侍候,眼神裏卻帶了幾分異樣:“愛妃也應該多休息才是,所以,不可以去探望蘇轍的傷,有軍醫去處理就好了。”
久久很有一種陰謀給拆穿了的感覺,手裏的動作也就理所當然的不再輕柔了,三下兩下把他的鎧甲解下來,扔到一邊,拓拔玄倒也不腦,反而笑了笑:“愛妃這麼著急做什麼,夜長著呢。”
因為心裏有事,久久睡不踏實,一邊的拓拔玄卻很快進入夢鄉。
雖然床很大,兩個人睡卻還是叫人覺得不舒服。
望著身邊熟睡的人,久久忽然又萌生了去探望蘇轍的念頭,不知道,五十軍棍打下去,他是不是隻剩下半條命在了―據說,軍中的刑法都是很重的。
這麼想著,她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被子,而後,瞄一眼沒有異狀的拓拔玄,再輕輕的往床邊挪動了一下,回頭看看,他還是沒有反應,不由的就揚起一抹笑痕,就要抬腿下床,冷不防,一雙大手牢牢地扯住了她的胳膊。
依舊是睡意沉沉,可是,打死久久也不相信他這是無意之舉。
看來,是溜不掉的了。
認命的蓋嚴了被子,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對方的力道卻是極大,根本不給她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