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善淵打開了手機的外放，阮瓷瓷坐在他身旁，猝不及防的被男人的低吼聲嚇到。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綁架米洛！”
是程允的聲音！
阮瓷瓷心頭一緊，注意到他說的綁架二字，看向陸善淵的眼神多了兩分警惕。
可對方好似並不在意。
沒看出來一樣，伸手揉了揉他的臉蛋，指腹蹭著滑膩的皮膚，比逗寵物還像逗寵物。
阮瓷瓷暗自紅了臉，側過腦袋就躲開了他的觸碰。
這個男的好奇怪，怎麼老是摸他臉呀？
係統直白道：“興許是覺得你長得好看。”
彈幕何時冒了出來，接連在阮瓷瓷的眼前刷個不停。
“我們瓷瓷寶寶就是最漂亮的，快讓姨姨親親呀！”
“老婆好美，不過旁邊那個男人是誰？”
“一看你們就沒有認真追老婆的直播，那個男的一看就知道是壞人呀！”
“這點我同意，看他的樣子感覺是個瘋批反派，專門殺人放火的那種［緊張］”
“那他剛才把老婆抓走，不會是要……？這是可以想的嗎”
“拜托你們少說兩句行嗎，給我老婆嚇得都不敢抬頭了［貼貼］”
“雖然是反派不過好帥哦，感覺和老婆很登對呢！”
“樓上那條是反派小號吧？”
彈幕都在發反派兩個字，阮瓷瓷也不清楚到底對不對，隻能求助於自己的係統。
阮瓷瓷：“陸善淵真的是反派嗎？”
係統：“目前還不是。”
阮瓷瓷：“？什麼意思”
係統解釋道：“原本的劇情是你死後陸善淵也看上了米洛，於是進行強取豪奪，和程允正麵剛了無數次，最後才落得了全身粉碎性骨折，外加植物人的悲慘結局。”
全身粉碎性骨折加植物人？
阮瓷瓷蹙著眉，不敢想會有多痛。
看來這年頭反派也挺不容易的……
那點警惕很快便被更深的憐憫替代，阮瓷瓷側著雪白的小臉看他，被陸善淵會錯意，捏著下巴摸了好幾下。
隨後對他笑著說：“願意哭兩聲嗎？”
阮瓷瓷：“？”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要讓他哭，不過他配合一下也沒事。
少年溫軟的眸子漸漸漫起濕紅，眼睫黏了淚珠，模樣委屈得人心顫。
可還來不及出聲，陸善淵就無奈地捂住了手機話筒，“算了，你的聲音那麼好聽，讓他聽見我還是舍不得。”
阮瓷瓷吸吸鼻子，一點點把剛醞釀好的哭意憋了回去。
陸善淵伸手拭去他眼角淚珠，注視著他哭泣的模樣，莫名有些喉頭發癢。
把話筒的位置移向自己那側，陸善淵臉上的溫情即刻收回，夜色作襯，那雙湛藍的眸子都像浸了冷霜。
“米洛和他，選一個。”
電話對麵的程允大罵了一句瘋子，時刻盯著監控畫麵的動靜，捏著電話的手都無法克製得劇烈抖動。
倒數聲越來越輕，帶著輕蔑的哼笑，和監控中的畫麵一樣讓程允感到脊背發寒。
從來沒有遇到過綁架的情況，但他也知道在Y國這種混亂的地方，意外死個人真的不算什麼！
陸善淵朝前麵的副手使了下眼色，霎時，電話裏的聲音更加急促。
“你讓那個男人滾開！讓他滾開！！”
陸善淵神情冷漠：“我說了，米洛和他隻能活一個，如果你做不出選擇，我可以幫你。”
說完他還安撫性地摸了摸身側少年的臉，掌心的溫度是和聲音別樣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