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程川發消息：“大哥你幫我把他約出來吧，就說我在咖啡店等他。”
程川回複：“憑什麼你的情人，要我幫你約？”
程允賣慘：“哥！你可是我唯一的哥了，算我求你了行嗎？最後幫幫弟弟［擦汗］”
程川：“……”
要不是這小子姓程，他真想把人直接扔出去埋了。
＊
聽到陸善淵上樓的聲音，阮瓷瓷止住了哭聲，用水衝了兩把臉才走了出去。
係統說的話他都明白，可是陸善淵是個喜怒無常的人，不順著對方的意思來，他也害怕後果呀。
“瓷瓷，你是不是哭過了？”男人湊上前，捧著他的臉柔聲詢問。
掃見他頸側的青紫痕跡，還覺得甚是心疼。
阮瓷瓷別過臉躲開了他的觸碰，弱聲道：“我沒事，你別管我了。”
陸善淵聽出他話裏的低落，誤以為是自己昨晚做得太過火了，薄唇微抿，眸底含著試探。
“瓷瓷，那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告訴我，我好照顧你。”
少年淡淡掠過他緊張的麵容，搖了搖頭，自己走下樓吃飯去了。
陸善淵神情凝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阮瓷瓷忽然抗拒他的靠近了，可是對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能發生什麼事情影響二人的關係呢？
陸善淵反複把兩人見麵前的事情單獨拎出來分析，他對情人的需求不高，之前也都止步於單純的見麵聊天。
這還是他頭一次，體會到那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太陌生了。
陸善淵歎了聲氣，解下自己腰上的圍裙走到樓下。
阮瓷瓷低頭喝粥，一言不發。
看到他要走去洗碗，陸善淵急忙堵在水池前，“瓷瓷你昨晚很累了，這些小事我來做就好。”他聲線溫沉，深邃的碧藍眸子耐心的注視著他，態度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
阮瓷瓷還是沒和他說話，繞過他把碗放在水池旁，轉身就去拿包了。
陸善淵慌了神，向來強大冷靜的臉上也湧出兩分倉惶。
“瓷瓷，你總要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吧，你這樣讓我覺得很為難。”
少年垂著眸，勾著緋色的眼尾濕潤，綿軟的嗓音微顫：“為難的話，那就和我分開吧，我們不應該在一起。”
“你……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想和你分開而已。”
聽他那樣直截了當的挑明心意。
陸善淵抓著門把的手青筋漸起，更加難以自持，他咬緊齒關，僵持過程中，盯著阮瓷瓷漠然的臉，一股抑製不住的火氣從胸腔肆虐而上，令他一字一句都沐著冷意。
“阮瓷瓷你是我搶回來的，就算我不要了，我也不會讓你和其他人在一起。”
“你要和我分開可以，我隻有一個要求。”陸善淵抱著手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先前那些和善和冷靜不複存在，隻剩下涼薄的暴戾。
他轉身從抽屜裏掏出一張協議，扔到了少年腳邊，寒聲道：“這個是我原本準備讓你簽下的，既然你決心要離開，那就簽字吧。”
阮瓷瓷撿起地上的協議書，翻開了兩頁才明白，原來陸善淵從一開始就想讓他做情人。
那些條款清晰分明，條件誘人的擺在自己眼前。
仿佛在提醒他，之前自己動心的舉動有多可笑。
他看向陸善淵，神態自若：“我會簽字的，不過兩年的協議時間結束，你要按照約定放我離開。”
“好！”陸善淵背過身去，眼眶泛起一片赤紅，呼吸凝冷，“隻要你能按協議說的那樣做，我一定放你離開。”
不等自己再說些什麼，少年就從包裏掏出筆，幹脆利落的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