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別墅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了。
阮瓷瓷注意到薑韞沒有跟來，心裏小小鬆了口氣。
他把車費掃給了司機，迎著對方羨慕的目光走向身後井然奢華的別墅。
呼嘯的夜風吹起他的外套，那些冷意全都侵襲而上，像是要趁著夜色瓜分他身上的暖氣。
阮瓷瓷按開密碼鎖，小臉埋進厚實的領子裏，露出的小巧鼻頭被凍得透紅，黑亮亮的眼珠沁著水色，看著像是等待主人順毛的漂亮寵物，有些可憐巴巴。
“怎麼那麼晚才來，你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嗎？”
與尋常溫柔體貼的正式模樣不同，今天陸善淵打扮得非常年輕妖冶。
光是身上那件深v到腰腹的內搭，就看得阮瓷瓷耳根發燙。
陸善淵卻像毫無所覺一般，也不看他，站起來拿起玻璃杯先悶了口烈酒。
男人狹長的眼尾覆起極淡的潮紅，那些銀白發絲被發圈鬆垮攏起，襯得脖頸修長又漂亮。
連側臉的弧度都精致得叫人挪不開眼。
沒有他的命令，阮瓷瓷不敢輕舉妄動，垂著眼乖巧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視線迅速不再落在他的身上。
陸善淵略顯煩躁的皺起眉，玻璃杯底敲落在茶幾上發出清脆響聲。他朝少年倨傲地抬起下巴，用的語氣和使喚寵物無異：“靠過來。”
阮瓷瓷加快步伐走近他，離他隻有半步之遙的時候，腰身倏而被攬住，徑直讓他撲倒在男人胸膛。
下巴磕得有些疼，阮瓷瓷眼眶微紅，抵著沙發靠背，艱難地用單手撐起身子，然而陸善淵沒準備就這樣放過他。
戲弄一般。
手臂從後探進他掀起的外套，順著薄而貼身的衣物，輕易便抓握住了那截柔軟的細腰。
指尖輕輕撩過少年瘦削的脊背，感受著滑嫩的皮膚觸感，男人的神情惡劣而囂張。
“快拿，拿出去……”阮瓷瓷綿軟的聲調顫得快要聽不出語氣。
陸善淵模樣輕鬆地望著他，笑問道：“拿什麼？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阮瓷瓷憤憤瞪了他一眼，飄起緋紅的眼瞼軟得毫無威懾力可言。
陸善淵欣賞著他頸後淡粉，眼裏含淚的誘人模樣，動作是更加肆無忌憚。
每當阮瓷瓷快要堅持不住，他就要用那紙荒唐的情人協議威脅道：“你這樣不聽話也可以，答應留在我身邊就好了。”
一聽到這句話，少年溫軟的小臉又重新堅定起來，努力抵擋著他變本加厲的戲弄。
見他這般不願屈從，陸善淵逐漸失了興致。
手臂移走的瞬間，少年更是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去洗澡，你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了。”
聞到他身上不屬於自己的香味，陸善淵嫌惡地鬆開他的腰身，冷著臉脫掉了被阮瓷瓷碰過的衣服。
少年虛虛喘著氣答應，漂亮的眉眼染著幾分疲倦，很快便起身往樓上的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