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善淵的別墅離市區很遠,阮瓷瓷算過時間,就算打快車過去,也要差不多一小時。
他今天下班的時間是八點半,要在十點前到達,說實在其實有些勉強。
路上陸善淵似乎因為擔心,又給他發來了幾句消息。
隻是不知態度真假。
【陸叔叔】:“現在離十點還有一個半小時,你今天下班時間是八點半,趕不過來的話,先回租房等我。”
【陸叔叔】:“不要一直苦著個臉,我又沒有逼迫你做什麼。還有,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我都一清二楚,別妄想欺騙我。”
【陸叔叔】:“跟在你身後的那家夥,你不讓他滾的話,我不建議讓他摔成半身殘廢。”
陸善淵的話語永遠是簡短的,帶著命令的口吻。
他早些年在部隊待過,當時因為家族紛爭,和那幫匪徒纏鬥許久,硬生生挺著五處槍傷開車闖過了界。
若非當時他運氣好,得到了救助的機會,興許真會因此殞命。
後來陸善淵肅清了身邊的叛黨,自己重新金盆洗手做起了買賣,靠著過硬的手段和極致的頭腦,毫不費勁的打造了自己的商業帝國。
現在身邊除了那些曾經陪他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基本沒有幾個新人。
這樣權勢滔天的反派角色,怕是隻有程允這個氣運之子才能幹掉了。
阮瓷瓷回想起程允毛毛躁躁的樣子,很難想象到,有一天他也會蛻變成令人欽佩敬仰的商界奇才。
沒有等來自己的回複,陸善淵的消息更加頻繁的響起。
阮瓷瓷低頭歎了聲氣,瞥見後視鏡裏頭跟著自己的那輛黑色轎車,還是拿起電話撥通了薑韞的電話。
車內。
薑韞點開車載藍牙接通了他的電話,沒等他開口便堅決表示:“我知道他不會允許我靠近你,但你畢竟不是他的所有物,瓷瓷,你應該給我一個機會。”
電話那頭的少年安靜了片刻,細軟的嗓音帶著淡淡為難:“韞哥,我和他的事情還是讓我自己處理吧,這段時間你對我很好,我真的不想因此牽連到你。”
“瓷瓷——”
薑韞看著已結束的通話,雙目幽沉,抓著方向盤的手都繃起條條青筋。
然而不等他采取下一步的行動,他的車輛後方忽然行駛來了數十輛車型統一的黑車。這些車輛目標明確的截停了他,將他堵在大道中央。
薑韞眼睜睜看著阮瓷瓷的車越來越遠,心知肚明,這都是那個男人的手段。
即便阮瓷瓷已經那麼明確的提出分開,他也要采用這種卑劣的方式留住,這樣一個病態而偏執的男人,怎麼能配得上阮瓷瓷。
薑韞的神色更加嚴峻,原本清冷漂亮的麵容都蒙上陰沉色調。
這條大道距離市區已經有很長一段距離,基本也沒什麼車輛靠近,看著那些黑車裏頭走下來一個又一個壯漢,薑韞冷臉解開腕上的表帶,挽起袖口就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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