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愛是一世的溫暖(2)(1 / 3)

一個陽光溫暖和煦的午後,我幫助老伯將你晾曬通透灑滿陽光味道的被褥搬回房間。那是我第一次走進你的房間,裏麵的一切都是那麼昏暗,懶散,舒適,像一個曖昧的邀請,我聞到你的味道,感到一股使人昏沉的幸福。那匆匆幾分鍾,是我童年最幸福的時刻,我要把這個時刻告訴你,就是要讓你知道,你終於感到有一個生命依戀著你,並且為你而憔悴。

母親改嫁,我隨母親搬來山東。我一心想著你,在心靈深處始終和你單獨待在一起。我把你寫的文章和書都買來,為的是能看到你的名字,隻要是能看到你的名字,那一刻就是我的節日。這六年,我一刻也不曾和你分離。這六年我一心一意隻想一件事就是回到北平回到你身邊。終於那一年我考上了北平的女子師範。

我又見到了你,又一次聞到你身上對我有致命誘惑的氣味。我終於和你一起踏進了你的屋子,掀開了那個童年時代我魂牽夢縈的一扇門。

我發現我懷了你的孩子。我依然可以見到你的屋裏走進走出的不同的女子,掛著深深淺淺不同的笑容。而你從未曾認識過我。我對你的心靈來說,無論是相隔無數的山川峽穀,還是我們目光隻有一線之隔,其實都是同樣的遙遠。我決定搬走,你將不會相信一個少女她曾經也將一直對你這個並不忠實的人堅貞不渝。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也不想你認為我有什麼企圖,不想我們之間隔著一層薄薄的懷疑的紗。我希望你想起我時懷著愛情,懷著感念,在這一點上我希望成為你結交的所有女人中獨一無二的。可是當然,你從來沒有想過我,你已經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了。

我和別人在一起了,不管是年輕的還是老的。因為我不能容忍我那聰明可愛的孩子在陋巷的垃圾堆裏,在肮髒的空氣裏長大,不能讓他稚嫩的嘴唇說那粗俗的語言,不能讓他白淨的身體穿那破舊的衣裳,你的孩子應該擁有一切,過和你相等的生活。我和能為我提供這樣生活的人在一起了。是的,你永遠不知道我們的孩子是多麼的可愛。

時隔八年,我們又在同一個城市同一個圈子裏,相遇了,我們經常碰麵,甚至有共同的朋友,你又一次忘記了我是誰,可怕的陌生。

我又一次推開了那扇久別的門,你的聲音裏有種我無法抗拒的東西,是我的靈魂在召喚。自尊算什麼,隻要你叫我,就算我在墳墓裏也會湧出一股子力量,匍匐過往,來到你身邊。

同樣的離開,用你爛俗的同樣的借口走出你的房門,院子裏當初的老伯已經老眼昏花了。但他清晰的說了句:早啊,小姐。他還記得當年這個院子中丟沙包踢毽子的女童,清楚記得,記得清楚。

你現在也許知道了,不,也許你隻是隱隱感到了我是多麼的愛你,可是還有誰會在每年你生日的時候送你一束白玫瑰呢。花瓶將要空空的供在那裏,一年一度在你的四周吹拂著微弱的氣息。也許此後大把的漫長的歲月都將由你一個人去緬懷。

北北

北方的某某處住著北北,北北不是方言而是人名,我總喜歡稱呼這樣的一個小妮子叫做北北,她身形中越見執著的影子,會讓我在某些時候覺得想要流淚,而當眼淚觸及唇邊的時候卻發覺,那樣共鳴的情感似乎存在於另一個空間裏難以名狀的憂傷世界。——題記

北北獨自一人走在城市喧鬧的街道的時候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篇唯美的言情小說,最終結局的時候那句台詞“莫北北你哭什麼?”由衷的使然她想到了一些如同某年初秋縈繞在樹木間若隱的白霧一般並著耳邊作響的由霧變露的水汽聲音,一同落降在如同北北父輩年齡的樹木初秋欲落的蕭木衰葉上,儼然一副憂傷欲墜的姿態。

談不算情感的曖昧氣息似乎曾經襲來一份傷感,並著由童年至少年都不曾缺少的大雨淋濕的畫麵感,北北在感受風雨肆意的時候,卻隻能望見玻璃窗裏別人的愛情,這一切似乎與北北無關,那是北北少年時代關於學生時代窺見的某些情感,直到北北在大學的時候,在一個中原地方來的女生的腳踏車後麵遙望著雨後初晴的彩虹的時候,她才發現,有時候對於人的依戀不僅僅限於高中校園時候那份備受忽略的情感觀感,某些時候女子之間的情誼也會給人依戀的感覺,偏偏那樣的時光中,心靈中對於生活中的某種慘淡心境,可是那樣的依戀存在多種的因緣。

北北在校園的時候貌似在規則之中,卻也不曾循規蹈矩,在小城路燈柔和的光下,一路從街頭走到街尾,在從街尾走到另外一條街上去,直到黎明的陽光替代了路燈的光,平靜的由社會返回校園,一夜就在漫無目的的行走中渡過,因為偌大的城市似乎她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於是隻能在街上閑逛,若幹年後當北北拿到第一份自己賺來的錢的時候,她在這個地方的電影院裏打發了一晚上,除了聆聽看電影的情侶打情罵俏的聲音和著電影裏貌似深意的劇情之外,她捧著一些所謂的零食,仿佛除了影像與食物之外,別人的愛情與一切都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