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一天,有兩個人披著夕陽的餘暉,來到了店裏。因這一天,客人不多,老王就親自接待,熱情的將兩個人迎進門來,親人般的噓寒問暖後,就安排吃飯住宿。兩人執意住個單間,老王也盡力滿足。客人也很隨和麵善,就是其中一人總是戴著帽子,讓人琢磨不透。
老王忙裏忙外,終於閑下來時,又來到了兩人的房間,說了幾句家常後,就善意的說,天這麼熱,客官帶個帽子多憋的慌,摘下來涼快涼快。客人見店家好心好意,就說,還是不摘的好,免的你受驚。老王想,一定是頭上有疤啥的,看著讓人不舒服,就說,沒事,像我這地方南來北往的人這麼多,啥人沒見過,別介意,我就是覺得帶個帽子怪熱的。
客人見老王一臉的實誠,就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有弟兄兩人,父母死得早,兄弟倆就靠打獵,相依為命。兩人槍法都不錯,每次出去,都收獲頗多,日子過得還行。後來哥哥娶了媳婦,嫂子也是個賢惠的人,兄弟倆的日子越來越好,村裏的老人就指著他們不無誇獎的說,真是家和萬事興啊。
可這一天,兄弟倆早早出門,跑遍了遠近的山川,一個獵物也沒碰到,眼見得天慢慢黑下來,也不得不失落的往家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就聽到一個人的哭聲,兩人循著聲音找去,在一處斷崖邊,一個姑娘正在傷心地哭著。老大,趕緊上前,關切的問為何啼哭,姑娘說她迷了路,老大說,沒關係,你是哪,我們送你回家。姑娘說,我沒有家可回,父母死了,家裏沒有任何人,我回去有什麼用啊,還不如死了算了。說著就想縱身躍下山崖。兄弟倆,趕緊拉住,勸了半天,待姑娘不哭了,老大說,我家離著不遠,你就到我們家吧。姑娘抹抹眼淚,不好意思的跟著回了家。
老大媳婦一看領回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心裏就打起了小九九。飯後,她把丈夫拉到外邊,悄悄地說,你看著姑娘也沒有家,弟弟還沒有娶親,咱何不將他們配成雙呢。大哥想想也是,就問兩個年輕人。姑娘羞紅了臉不做聲,弟弟一向聽哥哥的,況且,他也相中了姑娘。就這樣,兄嫂做主,當晚兩人就拜堂進了洞房。
可是做哥哥的總是心裏邊無著無落的,很不踏實。在一對新人進了房後,就想過去看看,媳婦拉著他說,人家一對新人在親熱,你看什麼,一個做大伯哥的不怕弟媳婦說你。可哥哥就是放心不下,在屋裏走來走去。猛然,傳來幾聲叫聲,哥哥立馬就要衝出去,媳婦趕緊拉著他的衣服,說準是兩人在鬧著玩呢,別管,你這過來人還不知到嗎?話音剛落,弟弟恐怖的喊聲再次傳來,哥哥啥也顧不得了,一個箭步跨出去,飛跑的弟弟的房子的窗戶下,用手指粘著唾液,戳開一個洞,隻見一個龐然大物騎坐在弟弟的身上,揮舞著長滿毛的爪子亂抓。來不及多想,見過世麵的哥哥,火速取來自己的長槍,對著怪物的頭就是一槍。應著槍聲,怪物大叫一聲,化作一縷煙霧,破門而去,
哥哥顧不得其他了,趕緊跑到屋裏,隻見弟弟的頭皮已被血淋淋的扒了下來。弟弟早已昏死過去,哥哥又飛跑到雞窩前,抓起一隻雞,三兩下將雞皮扯下,覆蓋在弟弟的頭上。弟弟的命是保住了,但卻有了一頭的雞毛。要是拔了雞毛,弟弟的頭就疼得受不了,不拔,雞毛就張揚招搖,沒辦法,隻有常年戴著帽子。
從此,我們收起了獵槍,再不打獵。我們知道,是我們打死了太多的生靈,惹怒了仙家,這是應得的報應。今天說給你聽,希望你也轉告其他過客,但願我們的經曆能驚醒後人,引以為戒,讓我們大千世界相容與共,我們就是那弟兄倆。
說著,弟弟拿下了帽子,一頭的雞毛讓人看著的確很不順眼。可是老王並沒有多少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覺得弟弟別有一種美在。
再後來這故事就口耳相傳,警戒了許多人,也教育了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