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怎麼不留住王爺在你房間呢?”
長安聽到柳氏已有所指,起身朝柳氏行了一禮,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長安行禮後,恭恭敬敬說了出來。
“昨天王爺公事繁忙,不便在兒媳屋中休息。”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實際上為什麼大家心裏都清楚,上一世慕言離去,目的就是為了府裏羨仙居的秋姑娘,秋姑娘是戲子出身,要求和王爺一生一世一雙人,王爺也是十分喜歡她,所以才有了新婚夜離開一事。
柳氏見長安如此識大體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笑笑遮掩過去。
“你明白就好,以後為王爺生個一兒半女,就不用擔心地位受到影響了,你且放心,我和祖母還是向著你的。”
“隻是還有一事。”柳氏看了眼旁邊的劉嬤嬤,劉嬤嬤點頭,朝內室招了招手,內室走出來一位麵容姣好,身姿窈窕的女子出來,女子一身淡藍色的衣裙,看起來和其他丫鬟不一樣,她出來後,先是給柳氏行了一禮,隨後給長安行了一禮,低著聲音說道。
“參見王妃。”
隨後恭敬的站在的長安身邊。
“這是?”
長安不解的問。
“害,這位是月溪,原先在王爺房裏服侍的,現在王爺偏心那個秋姑娘,所以打發了秋吟到了我這裏幹活,但是終歸是服侍過王爺的,我也不好收著人家, 就和你商量著能不能抬成妾室,你看如何?”
長安垂著頭,思索了片刻,笑著說道。
“恐怕兒媳不能領命。”
柳氏是個笑麵虎,上輩子長安便是收下了小妾,導致王爺和他大吵了一架, 導致王爺更加討厭他,而柳氏摘了個幹淨,慕言又不能和母親置氣,所以把火全部灑在了她身上,這輩子說什麼,也不能如她所願。
“婆母,我萬萬不敢做王爺的主,婆母還是問過王爺比較好。”
柳氏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微斂,眼裏多了幾分不甘心。
安定侯三妻四妾, 他自然不信夫妻恩愛的道理,長安如此不過就是擔心自己駕馭不了妾身罷了。
“你這孩子,回頭和王爺說不就行了。”
柳氏笑吟吟道,長安還是搖了搖頭:“抱歉婆母,恐怕兒媳不能領命。”
柳氏沒有說話,隻是笑著看了月溪一眼,月溪連忙朝長安跪了下來,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哽咽著說道。
“少夫人,您就收下我吧,我對王爺可是真心啊。“
月溪說完還不忘撚著手帕抹去眼角的眼淚,長安收起笑容,低聲道:“ 若你真為了王爺好,就不應該在王爺大婚的時候硬塞進來,讓別人說王爺的不是。”
秋香手上的動作一僵,不可思議看著長安的臉,隻是一眼,便垂下了頭,聲音染上了一層顫音,支支吾吾道。
“奴婢...奴婢沒想那麼多,隻是想回到王爺身邊。”
“罷了,既然少夫人不肯,還是在我身邊吧。”
柳氏麵色不虞道,收回了讚許的目光,她原以為長安好拿捏,看來是她小看她了。
“兒媳隻是覺得這段時間畢竟是王爺的新婚,過段時間再幫秋姑娘安置也不急。”
長安恭敬的模樣讓柳氏挑不出錯來,柳氏終究還是沒說什麼,看了跪在地麵的人一眼,月溪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便退到了一旁。
氣氛一下子陷入尷尬的境地,沒一會門口便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後一名頭發半白的老婦人,由丫鬟攙扶著走進來,一進來,柳氏便從椅子上站了起身,朝老婦人行禮問安。
“母親。”
看來這位便是祖母了, 長安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進來的婦人行了一禮:“兒媳李氏見過祖母。”
“好,很好。”
祖母看著長安落落大方的模樣很是滿意,上前親昵的握住了長安的手,笑著坐到了旁邊的太師椅上。
“我來晚了, 過來的路實在太長。”
“無妨,母親若是覺得累,下次可以在母親房裏請安。”
柳氏和剛才不同,臉上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長安眸光一暗,看來府裏權利還是祖母最大,隨後祖母親切的拍了拍長安的手,道。
“好孩子,昨晚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那個混賬,居然敢撇下你於 不顧,我現在就叫他過來問話。”
隨後候在旁邊的老嬤嬤點頭,輕快的小跑了出去。
長安連忙回應:“昨夜王爺有事,還請祖母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