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見長安不嫉妒的模樣,心裏更喜歡了幾分,握著長安的手說道。

“他不懂禮數理應當罰,真是委屈你了。”

“是啊,長安莫要見怪,本就是慕哥的不是,教訓一下還是要的。”

柳氏變臉真快,長安在心裏嘀咕道,麵上不顯,隨後長安還是裝出了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道:“兒媳不想祖母為了兒媳,惹的母親和祖母不快。”

祖母讚許的拍了拍長安的手背,寬慰道:“放心,有我在,他不敢造次。”

柳氏本來對長安留不住夫君還有意見,如今沒想到長安大方的模樣,不免心中高看了長安幾分。

很快門口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慕言大步走進來,一進來就麵色不快,對著長安怒道。

“心如蛇蠍,我昨夜不過沒有在你房中過夜,今日大婚你便稟告祖母和母親,真是後悔和你成婚。”

“慕哥,夠了。”

祖母一拍太師椅的扶手,鬆開長安的手,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慕哥,長安可是沒有說你一句錯話,你倒好,上來就是毒婦毒婦的罵,我倒要問問你,你是個什麼意思。”

慕言愣了一下,不可置信道:“她沒說?”

“真沒說,慕哥你今日是怎麼回事,被你院裏那個人迷惑了不成?”

旁邊的柳氏連忙站起身,上前輕撫祖母的後背,安慰道:“祖母莫要動氣,氣壞了身子便不好了。”

慕言見狀自知理虧,幽幽看了長安一眼,見長安低眉順眼的模樣,和昨夜無異,心中不免奇怪了幾分,不過眼下是他犯錯,他也不敢說什麼,朝祖母行禮抱歉道。

“祖母莫要動氣,是我冒昧了。”

祖母冷哼了一聲,沒有作答,兩個人又寒暄了一會,慕言便以公事為由退下了,祖母慈愛的看著長安,剛剛長安乖巧聽話的模樣,讓祖母不免更喜歡她了, 揮了揮手,身後的丫鬟便拿著兩枚紅木箱子上前,掀開蓋子,房間頓時黯然失色。

裏麵鎏金布料上放著一套紅寶石赤金頭麵,十分奢華,另一套箱子放著一對細鈿,還有鳳簪一對,紅寶石耳墜一對,紅寶石赤金手鐲一對,十分豪華,可以看出是一套。

看得在場的眾人愣住,尤其是柳氏,她喜歡這套赤金頭麵很久了,但是老太太就是不給她,如今給了長安,她便更加嫉妒長安了,隻是心裏雖這樣想,麵上不顯,她也給了旁邊一個丫鬟一個眼神。

兩名丫鬟點頭,同時從內室端出來兩個木箱,掀開蓋子,裏麵是上好的流雲錦服,還有一對玉如意,玉手鐲,和 玉簪,玉項鏈,質地溫潤,一看就是上好的品相。

柳氏強行裝出一副溫柔的模樣:“這便是祖母和我給你見麵禮,你若喜歡便都拿去吧。”

“是,兒媳多謝祖母和母親。”

長安起身給兩個人行禮,心情好了幾分,她們既然給了她這些東西,證明心裏還是認可她這個兒媳的,主母的地位不禁穩固了幾分,有好,沒有壞。

隨後祖母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玉佩,上麵刻著一個慕字,遞給了長安。

“這是幕府的管家鑰匙,以後就是你 的了, 我年紀也大了,管不了那麼多了,這些東西你且收著,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問我便是。”

“是,長安多謝祖母。”

長安恭敬的接過管家鑰匙,隨後長安在那裏用過早飯後, 便離開了柳氏的梧桐苑,打算回去看上京的產業賬本。

前腳剛踏入瀟湘苑,院子裏便有一個小丫鬟小跑了過來,丫鬟一身粉色粗布衣衫,看樣子不像是院子裏的下人,也不像是祖母院子裏的下人,小丫鬟小跑了過來,停在長安麵前行了一禮,說道。

“少夫人, 我們姑娘請您過去一趟。”

長安愣神:“姑娘? ”

很快便明白過來,他口中的姑娘是誰。

慕言是獨子,王府不是丫鬟就是婆子,隻有浮光院那位沒有名分陪在王爺身邊, 大家不知道喚她什麼,便隻好喚她為秋姑娘。

一旁的彩月皺了皺眉,低聲對著長安說道:“大夫人,應怪是她來見您才對, 怎麼變成我們要去見她了?”

長安揮手製止了彩月:“罷了,你且隨我過去,又轉身和下人說了讓她們把東西放在瀟湘苑的庫房,隨後便離開了院子,走向了一旁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