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鈞皺了皺眉。
離開這裏4年,旁邊的千達廣場、步行街都建起來了,怎麼居民樓還是老樣子?
由於曆史原因和開發難度,綠旗街外圍的火柴盒居民樓在周邊高樓大廈的包圍中穩坐釣魚台。
雖說樓還是老樣子,但環境其實是有變化的。
以前,人們在樓前隨意停車、隨便擺攤,垃圾處理也看運氣;現在不僅劃了停車位和攤位,還逐漸推進棚戶區改造。除了樓舊一些,其他方麵和開放式小區沒什麼兩樣。
一般來說,這裏除了住戶很少有人來。
可是今天,在這些陳舊的樓棟邊緣,出現了兩個年輕的新麵孔。
男生身高一米八。一字眉、小圓臉,雙眼清澈有光,大腿強勁有力,臉上帶著微笑。他身穿灰色羽絨服和黑色長褲,手戴棕色棉手套,腳穿灰色雪地靴。肌肉結實,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女生身高一米七四。一頭酒紅色的波浪秀發垂在白皙的瓜子臉,有些狐媚且俏皮的美眸含著笑。她身穿米色羽絨服和天藍色長褲,手戴女士羊毛手套,腳蹬白色及膝長靴。
女生身材勻稱,兩座小山峰、纖如細柳的小蠻腰、秀美的大長腿,更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對於淩薇比較成熟化的打扮,夏羽鈞已經習慣了。
從1月7日室友悉數回家到現在,他們先是一起住在黎子悅的家,現在更是過起“二人世界”。
知道夏羽鈞今天做演講,淩薇昨晚甚至出門做了個頭發。
但他不知道的是,淩薇還有一個隱藏目的。
“姐姐,來這裏幹什麼?”
麵對夏羽鈞的疑問,淩薇也有些拿不準,她隻是按照記憶中的大致方位帶他來。
這裏介於商業集群和居民樓的邊緣地帶,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夏羽鈞認識春市的每條路,也包括這些小道。
但是不包括已拆遷和大改的區域。
父母死後,由於還不上貸款,14歲的夏羽鈞被銀行勒令搬走。他居住的那一棟樓在中考後被一個開發商相中,拆遷後新建為書咖。
而淩薇曾經住過的酒店也跟著拆了遷,成為步行街的一部分。
唯一沒變的是居民樓和電視塔,這倒是給淩薇提供了一個參考。
見她東張西望半天,夏羽鈞還以為淩薇要找什麼小吃攤。表示如果想吃,他們應該去步行街上看看。
淩薇敲敲他的頭:“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夏羽鈞委屈道:“來這裏不吃,難不成你要見朋友?”
淩薇拉著他坐在步行街的長椅上,開始講故事:
“15歲那年,我和爸媽來春市過暑假。這裏夏天比江都涼爽得多,爸媽來這邊也有生意要談。
他們很忙,就讓我自己出去玩。
可是有一天,我迷路了。沒帶手機、沒帶身份證、沒記住下榻酒店的名字,隻記得酒店對麵有座電視塔。”
淩薇瞟了一眼夏羽鈞,見他沒有反應,心裏有些低落。
才過去四年,你真得不記得我了嗎?
夏羽鈞此刻正在放空大腦。
他對於淩薇講自己和“鄰家小薇”的聊天內容感到奇怪(詳見第6章)——姐姐為什麼要講一遍自己講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