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薇歎了口氣,繼續講:“我是個路癡,對這些羊腸小道完全不熟,走著走著就走進了居民樓。
當時我還很膽小,害怕被人拐賣,就一直不敢找人問路。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男生。他看起來不凶狠,手裏拿著兩個肉包子。
於是我走上前去問路。通過我模糊的描述,他竟然猜出了酒店的位置並把我安全送回。
那次分開前,我們約定剩餘的假期一起玩,足足玩了兩個月。”
說到這,夏羽鈞抬頭看了看電視塔,現在它的對麵是步行街。那家經營不善的酒店在兩年前破產了。
酒店、迷路、暑假、兩個月……
等等!
難道說……
夏羽鈞難以置信的看向淩薇。
自己的白月光、那個江都女孩,就是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夏羽鈞一直在否認白月光和淩薇的共同點,一方麵是性格和眼睛的區別,另一方麵是想維持現狀。
他害怕,害怕淩薇也把自己當備胎。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成。
夏羽鈞潛意識裏,認為自己配不上淩薇。安心地做個朋友、時不時姐姐弟弟的稱呼兩句就很好了。
雖然夏羽鈞嘴上說說不在乎那段狼狽的早戀,但這畢竟深深地傷害到了他。
人與人的信任很脆弱,他相信隻要交情不深,就不會有遭遇背叛的巨大痛苦。
所以他選擇麻痹自己、回避問題,做事風格上也不願意欠對方的人情,能還上就盡快還上。
……
淩薇再次停頓下來。
夏羽鈞雖然收回目光,但她能明顯看出夏羽鈞眼底的驚慌。
嗯,再接再厲。一定能喚起他的記憶。
而夏羽鈞想的是:淩薇就是在講故事,故事的男女主雨我無瓜。
隻要自己不承認,淩薇就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但是下一秒,他奪路而逃。
淩薇說出關鍵點:“在KTV,他說看我眼神憂鬱,就拿著麥克風唱了一首《你的微笑》,我把他的歌聲錄了下來。
還有那天,我爸媽想給他辛苦費。他拒絕的說:‘老師講了,學雷鋒做好事,不要錢’。
於是在離開春市前,我把一個碧綠的彌勒佛玉佩送給他,作為分別禮物。
我們還留了電話,但是他家的座機打不通,就此失聯。”
說完拿出那張4年前的玉佩照片。
完了。
這次想不承認也不行了,鐵證如山。
夏羽鈞把這些共同點一一比對,得出他不願得出的結論。
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就是淩薇。
夏羽鈞立即起身:“姐姐,我去買水,很快啊。”
他像風一樣跑了出去,矯健的身影讓其他小姐姐發出羨慕和酸酸的目光。
唉,又是為他人絕美愛情流淚的一天。
淩薇也回以驕傲的眼神——看吧,這就是我男朋友,你們羨慕去吧。
她相信,自己已經暗示到這個地步,夏羽鈞沒有任何理由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