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升高二又分了一次班,開學時大家在學校的宣傳欄尋找自己的班級然後去教室報到。呂品天跟季如璟在人堆裏擠來擠去,還沒找到自己的名字,頭就不輕不重地挨了一下。轉過頭皺眉,江明川正對著她微笑。
她瞪大眼睛,“嘿!”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驚訝不已,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江明川笑道:“瞧你說話的口氣,好像我不能來一樣。”
“不對啊,你們學校昨天就報名了。鄒揚昨天一早趕回去的呢,你怎麼現在還跑到這兒玩。你該不會又打架,逼得學校開除了你吧。”
江明川沒好氣地拍了下她腦袋,在她嗷嗷叫“江明川,你再敢碰我頭試試,我滅了你”的警告聲裏,笑容依舊。
“你們學校高考成績比省中好,人往高處賺所以我又回來了。”
她鄙夷,嫌貧愛富的東西,我們學校還不待見你呢。說著又要探頭尋找自己的名字。
江明川拉她出來:“別找了,咱們都在十一班,季如璟也是。”
季如璟聞言做出畏懼害怕後退的姿態,哀嚎一聲:“孽緣啊,孽緣。”
江明川毫不遲疑地開腔:“難得咱倆觀點一致,我也覺得是冤孽。”
呂品天忍俊不禁,季如璟還在人堆裏擠著看。江明川疑惑地問:“她怎麼還不死心?我可是親眼所見。”
呂品天搖,奸笑不已,對他眨眨眼,一本正經道,天機不可泄露。
果然季如璟出來時,小臉紅撲撲,抓著呂品天,手激動的,沒頭沒腦三個字:“他也在。”
江明川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地下黨接頭暗號。
班上按照老例排成兩隊排座位。季如璟看佟仲書木秀於林的海拔,再瞄瞄自己淒涼的身脯頓時泄氣。果不其然,班上的女生基本上都集中在前四排,而後麵則完全成了男生奠下。理科班的女生本來就寥寥,她跟呂品天都排到了第三排,但不同桌。佟仲書被發配到遙遠的邊疆,江明川倒跟他靠的很近。
於是占據了地利的江明川開始莫名其妙地感受到季如璟突如其來的同學愛。她有事沒事就愛上江明川周圍溜達,不時沒話找話。江明川緊張,一日趁四下無人,連忙向呂品天表示他對季如璟絲毫不。呂品天“嘁”了一聲,涼涼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情人再不濟也不至於看上你。
江明川來氣了,冷聲道:“我怎麼呢,就我這人才,拉出去配誰都綽綽有餘。”
她“撲哧”笑出聲,哭笑不得:“我還沒見過人這樣積極主動地要把自己拉郎配呢。”
季如璟對老同學春天般的關懷卻掀起漫天的流言飛語。她鬱悶,眼睛紅紅的對呂品天哭爽怎麼就沒人發現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眼睛一直盯著仲書看。呂品天做出一個惡寒惡寒的表情,抖索著嗓子:“仲書,這麼惡心,虧你也叫的出口。”
“不然叫他什麼,連名帶姓佟仲書?太沒有情調了。”
有情調的名字叫TZS,呂品天嫌麻煩,直接簡化為小T。季如璟雖然不滿,但考慮到總比小S好聽,隻能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