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會,已經是黃昏時分。佐助和鳴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來。佐助絲毫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喂,你給我站住!”忍不住了,鳴人衝上前立在佐助麵前。
“佐助……你!”鳴人因為初始的憤怒的呼呼喘著氣,盯緊佐助的眼睛,可望著那雙深邃的波瀾不驚的黑眸,口氣還是不自然的軟了下來。“你回來其實我很高興啊……小櫻也是……終於可以像以前七班的時候一樣,大家又在一起了……佐助!”
一陣靜默,久得甚至讓鳴人有了天荒地老的感覺。佐助仍是一臉的冷漠,似乎什麼都沒聽見,看上去隻是透過麵前的鳴人,在專注的欣賞天空中翻飛的落葉和嬉戲的鳥群,不知在想些什麼。
鳴人耐著性子等著,隱隱覺得不吵架的佐助變得更深沉了。他不清楚這些年佐助究竟經曆了什麼,他隻知道不想讓佐助就這麼走遠的心情是不會變的,而且會愈加堅定的。這是鳴人的執著,亦如要當火影的願望,都是他窮盡生命也絕不妥協的。
“為什麼?”糾結著雙眉,佐助淡淡地問。聲音裏沒有一絲感情撥動,低低沉沉,飄忽的像是從天那邊傳來的。“為什麼對我那麼堅持?”佐助回過視線,眼睛裏忽然播出利劍般的光芒,牢牢的鎖住鳴人,引得鳴人一陣心悸。
“大家都是真的關心你……”鳴人一時失魂落魄的陷到了佐助的眼眸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直到望見佐助似乎不滿的撇了撇嘴角,眉頭又緊了兩圈,才似終於反應了過來。於是也倔強的眯起眼睛,回望過去,“你難道不明白嗎?”一幅決不退縮的架勢。心情的激動與澎湃一如當年在醫院的樓頂上,迎接佐助的第一次決鬥邀請。
“你,是真的不明白嗎?”鳴人像是心裏充滿了不平,向佐助又邁進了一步,讓兩人在很近的距離裏,口眼相對,如反攻般咄咄逼人的追問不休。
多年的默契,讓佐助恍然間便明白了,心中震動不已,然而臉上仍是平靜一片。從容的收回眼神,佐助安靜的繞過情緒高漲的鳴人,直直的往前走去,不著一字,漸行漸遠。末了,終從風中傳來句‘都過去了,七班——早就不存在了’,讓鳴人當場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