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很久,宮外的人,最終決定選擇進去。
就當耶律炫烈離開自己的寢宮,準備去找蕭太後的時候,將士急急地趕來通報:“大皇子,有一位藍少俠求見。”
炫烈聞言,嘴角頓時浮現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他心裏暗暗歎道:“血濃於水,此言果真靈驗,三弟,不管你最終的選擇是什麼,也不論我們最終是敵是友,你今天能來,大哥無論如何,也會好好珍惜你的!”
想到這,他立刻說道:“請他去大廳!然後,再去通知二皇子,快!”
耶律炫烈調轉方向,就朝大廳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心裏默默念叨:“爹,請您在天有靈,保佑我們一切平安!”
想到這,他立刻加快腳步,不一會兒,就到大廳了。
一進大廳,他就看見炎烈站在那裏,今天的他,身批一件紫砂紅風衣,再加上手中所握的青銅長劍,傲然挺立的背脊,耶律炫烈看在眼裏,心裏歎道:耶律皇室的子孫,就是不一樣啊,爹,您都看到了嗎?這就是您的小兒子,您最喜歡的女人,為您生的孩子啊!
炎烈察覺身後有異,頓時回過頭來,正好對上耶律炫烈的目光,他立刻臉一紅,尷尬地說:“我今天來,其實也沒什麼,隻是——隻是——沒事——路過,對!路過而已!”
說到這,炎烈有些手足無措。
耶律炫烈還是第一次看見炎烈這麼害羞,他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想起那時,他一臉的傲氣,嘴裏喊打喊殺,又手拿血滴子,簡直和現在判若兩人,耶律炫烈不禁感慨道:唉,仇恨真是一件可怕的武器,它不但可以磨滅人心,更可以讓人成為他的奴隸啊!
想到這,耶律炫烈溫和的說:“炎烈,即使隻是路過也好,有沒有想過,在這裏住下?”
炎烈聞言,頓時有些詫異,住下?在這裏?可是?
他不置可否地看著耶律炫烈,隻感覺自己迷茫了,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原諒我呢?為什麼你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呢?為什麼你們還會對我這麼好呢?
想到這,他握劍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炎烈,你不用想太多,有些事情,原本其實很簡單,但是,想的多了,自然而然就變得複雜了,”耶律炫烈看著炎烈掙紮的表情,柔聲說道:“這裏所有的東西,除了我和鴻烈,也是你的!從來都是,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因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最重要的就是,我們,是好兄弟!”
“不錯,炫烈大哥說地沒錯,你們從一開始,就是名副其實的好兄弟噢!”
已經和耶律鴻烈趕來的黃誠君,開心地說。
“炎烈,你這個人,就是想得太多了,而且,總是往壞的地方想,你可知道,有一個故事,最適合你了!”黃誠君邊說邊朝他走了過去,“炎烈,你想聽嗎?”
“君兒,不要鬧了!”一旁的耶律鴻烈開口說道。
“哼,臭鴻烈,有了弟弟,就不要我了!”黃誠君小嘴一撅,跳到炎烈的麵前,可憐兮兮地說道:“炎烈,拜托你聽聽吧,你看,他們都欺負我,如果你都要欺負我,那我幹脆買條粉絲,吊死算了!”說完,還故意瞪大眼睛,望著炎烈。
後者有些無奈地說道:“好了好了,你說吧!”
黃誠君立刻得意地瞟了耶律鴻烈一眼,就開始眉飛色舞,滔滔不絕起來:“你們知道嗎?曾經有一個老婦人,號稱‘哭婆’,下雨時,她哭,天晴時,她也哭,於是,就有一個德道高僧前來問她,到底為什麼哭,原來啊,她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呢,嫁給賣鞋的,小女兒呢,嫁給賣傘的,天氣好的時候,她就想到小女兒家的傘一定賣不出去,而下雨的日子呢,她就想到大女兒,雨天一定不會有顧客上門的,那個高僧聽完後,笑著對她說,‘你應該晴天時想到大女兒的店,生意會很好,而雨天時,你應該想到小女兒的傘一定賣的很好,不是嗎?’哭婆一聽,頓時停止哭聲,因為,她覺得,怎麼事情一下子簡單起來了,高僧解釋道:阿彌陀佛,正所謂‘即心即佛’,一樣事情的發生,是好?是壞?是喜?是憂?全在於你是站在哪一個角度去看,做人也是一樣,成魔成佛,隻在一念之間!”
黃誠君說完,他環視一下四周,發現每個人,基本上都在沉思,於是,他看向炎烈,笑著說:“炎烈,我的故事說完了,你說,裏麵的那個哭婆,像不像你啊?還是,你覺得,你根本不像她,你心裏想做的,其實是那位高僧?”
沉默了一會兒,耶律炎烈歎了口氣,說道:“唉,我真是服了你了!我看啊,那個高僧,非你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