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看著一臉慧潔的黃誠君,淡淡地笑了。
這時,一旁的耶律鴻烈皺著眉說道:“君兒,我突然發現一件事!”
黃誠君見耶律鴻烈表情嚴肅,頓時緊張地問:“鴻烈,怎麼了?”
後者看著黃誠君一臉的焦急,心裏隻想笑,但表麵上,他還是故作深沉的開口解釋道:“因為,我突然發覺,凡是每個人惹到你,結局不是被你氣死,就是被你煩死,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話那麼多,而且一套又一套的,簡直就是天生的說客啊!”
耶律鴻烈話一說完,就聽滿屋子的人,都在抿嘴竊笑,黃誠君頓時臉色煞白,雙手叉腰,生氣地吼道:“耶律鴻烈,你這個——你這個——”
“我這個什麼啊?”鴻烈笑著問,語氣很是曖mei。
“你——你——我恨你!”黃誠君一下子詞窮,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於是,他幹脆朝耶律鴻烈衝了過去,雙手握住小拳,不容分說,就朝鴻烈胸口捶去,一邊捶,一邊喊:“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耶律鴻烈一把抓住他的粉拳,笑著說:“君兒的脾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
說完,就把他死死地摟在懷裏,黃誠君掙紮了一會兒,自知無論如何,都是徒勞,於是,他乖乖地宣告投降,唉!誰叫耶律鴻烈的胸膛,總是這麼溫暖呢。
如果說,黃誠君是耶律鴻烈這一生最大的收獲,那麼,後者那隻為他一人展露的柔情,就是黃誠君此生,最大的眷戀!
就在氣氛慢慢緩和的時候,黃誠君隨意轉動的眼睛,不經意間,就看見站在門外的蕭太後,看樣子,好像已經站了很久了,但是,從她臉上的表情來看,她似乎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於是,黃誠君拉了拉耶律鴻烈的衣袖,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鴻烈,太後來了,怎麼辦?”
耶律鴻烈聞言,想了一下,輕輕說道:“君兒,他們兩個人碰麵,這是遲早的事,一切,都隻有看他們自己了,我們管不了。”
黃誠君聽完後,點了點頭,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於是,他悄悄拉住鴻烈的手,因為,他相信,隻有從這雙大手裏,才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安全感。
這時,隻見耶律炎烈突然麵露殺氣,手中長劍早已離鞘,一下子就飛身躍起,劍尖直取門外的蕭太後,炫烈鴻烈見狀,頓時一驚,兩人趕緊雙足一點,紛紛追了過去,但由於晚了一步,以至於就在他們大感不妙之時,黃誠君大喊一聲:“炎烈,不要啊!難道你還是不明白大家對你的期望?”
卻見前麵的人,明顯猶豫了一下,握劍的手陡然一斜,然後就聽“啊”一聲慘叫,緊接著,就看見蕭太後倒地,炫烈鴻烈趕緊上前,扶起地上的蕭太後,就看見她的左肩,已被長劍刺破,雖鮮血直流,但一看,就知道傷勢不重,於是,耶律炫烈將蕭太後交給了鴻烈,就轉過身,對著炎烈說道:“三弟,炫烈在這裏,多謝你的手下留情!”
這時,耶律炎烈將劍收回劍鞘,轉過身,望著一臉誠懇的炫烈,良久。
就在這時,隻見蕭太後掙脫耶律鴻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開口說道:“炎烈,我真是罪人啊,我對不起你們母子!”
耶律鴻烈見狀,走上前就想扶蕭太後起來,卻被蕭太後說道:“誰也不準上前!”
說完,她就看著炎烈,繼續說道:“不錯,我是該死!當年,我因為心裏嫉恨你娘,搶走了皇上,所以,才在那天,讓人將你娘,以及她肚子裏的你,趕了出去,還叫人威脅她說,如果她敢回來,我就讓人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因為當時,皇上生了一種怪病,身子一直很虛,整個朝政,都控製在我的手裏,而且,你娘,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善良,那麼的純樸美麗,我就是利用了她這一點,所以才不停地欺負她,羞辱她,正因為她隻是個丫頭,又加上天生性格膽怯,所以,她為了你,自然而然不敢得罪我,就這樣,被我硬生生地,趕了出去!然後,我又騙皇上說,你娘她是自己離宮的,原因是,她沒有得到名分,所以她要離開!皇上聽後,心裏悲痛萬分,沒過多久,他就跟著去了!”
蕭太後說到這裏,早已泣不成聲,她吸了一口氣,說道:“炎烈,這麼多年,我一直叫人四處打探你的消息,深怕你還活著,回來找我報仇,可是,天意弄人,你還是回來了,而且,你的容貌,雖然和你娘有幾分神似,但是,卻於鴻烈和炫烈,在本質上一模一樣,炎烈,你殺了我吧!我覺得,我這個太後,實在是有辱耶律皇室的威名,因為,所謂的一國之母,本該母怡天下,慈悲寬宏,然而,我卻蛇蠍心腸,處處算計別人,我實在,是愧對列祖列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