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大廳,綠衣就上前拉住她的手,關心的問道:“靜初,你剛剛去哪兒了?”
“出去走走。”雲靜初雲淡風輕的說道,不想表露什麼……
高處的惠妃看著雲靜初進來,便緩緩地起身,弄了弄裙擺,朝著雲靜初說道:“靜初,你隨我一起進來。”
“是,娘娘。”雲靜初恭敬的上前扶著娘娘朝著寢宮走去……
走進寢宮,惠妃便優雅的坐在軟榻上,美眸抬起,臉色沉鬱地問道:“你剛剛去哪裏了?”
雲靜初微微一怔,迅速壓下心頭餘驚,答道:“剛剛奴婢想起以前的事情,十分難受,於是就出去走走。”說罷抬頭,目光犀利,帶著些微的審度。雲靜初不閃不避地迎視,現在總算知道惠妃為何會對自己這般客氣,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走進寢宮,惠妃便優雅的坐在軟榻上,美眸抬起,臉色沉鬱地問道:“你剛剛去哪裏了?”
雲靜初微微一怔,迅速壓下心頭餘驚,答道:“剛剛奴婢想起以前的事情,十分難受,於是就出去走走。”說罷抬頭,惠妃目光犀利,帶著些微的審度。雲靜初不閃不避地迎視,現在總算知道惠妃為何會對自己這般客氣,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惠妃疑惑又問道:“以前從未見你會有這反應,先前每次問你,你都不曾說過有事。”
這個惠妃到底還是看出自己跟以前不一樣,如果在沒有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前,或許她會覺得害怕,但是現在根本無所畏懼,因為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非司徒嫣莫屬,而最了解司徒嫣的人,也非她莫屬。
雲靜初低垂著眼眸,回答道:“以前奴婢總是覺得任何事情都埋在心裏就好,但是每日看著仇人在眼前……”說到這裏,她突然頓住,似難過得說不下去,悄悄抬起雙眸,瞧見惠妃眼中有異色劃過,一閃而逝。似自責,又似歉疚。
“不過娘娘放心,奴婢這麼做也隻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忘記自己進宮的目的罷了。”雲靜初低頭,嘴角幾不可見的一勾,繼而半是難過半是堅定的說道。
惠妃讚同地點了點頭,神色竟然頗為欣慰,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也是我想說的,靜初,傳授我那一首《風花繡舞》吧。”
原來是這一首曲子,這首曲子她倒是一點也陌生,是她和司徒嫣一起創作的曲子,而這首曲子也正是宇文睿第一次見司徒嫣時,聽她彈奏的曲子,想著,雲靜初眼眸微閃,恭敬的說道:“好,奴婢願意傳授於娘娘。”
雲靜初沒有食言,第二日便開始傳授曲子給惠妃,為了讓這個曲子更加生動,她昨晚連夜還加了一些音符,而惠妃原本琴藝的造詣很高,稍經指點,便能得入門道。
“之前素聞你以琴聞名,果然名不虛傳。”惠妃在學會曲子之後,由衷的讚歎道。
雲靜初一怔,擔心自己表現太多被揭露,連忙抬起頭,見惠妃神色似乎並無異樣,這才應道:“娘娘過獎了。”
“你值得被這麼稱讚。”惠妃犀利漸漸浮現,調深沉道:“但要記住,在時機還未成熟之時,切不可揭露你的身份。”
雲靜初微微頷首,心中暗暗的說道,這是自然。她比任何人,更清楚這一點。
百花園中,果然是百花齊放,萬木叢生,美不勝收,空氣中淡淡花香撲鼻而來,讓人霎時間心曠神怡。
花海之中,惠妃靠著軟椅,小臉蛋白皙如玉,娥眉粉黛,挺翹的瓊鼻小巧可愛,唇瓣仿若花瓣,簡單的雲髻,雪白的長裙,碧花簇擁著一朵蓮花,整個人雅致清新,好似蓮池裏一株剛盛開的荷。
纖細如羊脂般的手端著一杯茶,唇瓣輕抿,喝下一口茶,微抬眼眸看了看不遠處的明黃色身影,便立刻站了起來,盈盈的迎了上去……
隻見宇文睿身穿明黃織錦的龍袍映得他的臉如冠玉一般無暇,墨發以金冠束起,眼神潦黑,灼灼逼人,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王者威嚴,霸氣飛揚,剛剛惠寧宮的宮女來養心殿稟報,說惠妃娘娘學了一首新曲子,還請他過來一聽。
想著昨夜自己突然離去,確實覺得對不起惠妃,於是便決定還聽她彈琴。
其實在他的心裏真的不得不承認,無論司徒嫣做什麼,自己還是很在乎她,加上之前太醫說過她有服藥物,所以對於她的身體還是很擔心,還好昨夜並未發生什麼。
“臣妾給皇上請安。”惠妃一如既往的淡雅,恭敬的上前請安。
一旁的雲靜初也跟著盈盈福著身子,淡淡的說道:“奴婢參見皇上。”
“快起來。”宇文睿眼眸輕輕掃過雲靜初,便上前將惠妃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