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黑桃J的風格。”泰瑞的回答簡潔明了。
“沒找到屍體或者活人之前還不能過早下結論！”麥克似乎是說累了，隨手伸到桌子上拿起一杯水，朝著泰瑞手裏拿著的東西指了指，“現在你可以說說那玩意兒是什麼了，是瑪麗蓮?夢露嗎？”
“沒什麼，”泰瑞刻意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你來說不是什麼要緊的，隻是類似於上樓梯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之類的小問題。”
“你就別貧了，行嗎？”麥克張牙舞爪地說，“我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直接說重點！”
“我去了之前兩名受害人的家裏，後來又去了其中一個人的單位，他們幹脆讓我把要查的東西拿了出來……”說著泰瑞舉了舉手裏拿著的東西，“你還記得日曆上的標記這件事嗎？”
麥克先是愣了一下，會後繼續大發雷霆：“這些人都忙成一鍋粥了，你還真有心思去查那種雞毛蒜皮的消失？！”
“有收獲的不光是你們，”泰瑞說，“你就不想知道我有了什麼發現？”
麥克有些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泰瑞走到一張桌子旁邊，將手裏的東西展開攤放在桌麵上。
麥克湊過去想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之前的那兩名受害者碰巧都有日曆，一個掛在家裏，一個貼在單位的牆上，更湊巧的是，他們的日曆上都畫有相同的標記。”說著泰瑞用手指著給他看。
“一個圈兒能代表什麼？”麥克還是有些不耐煩，“誰都會往日曆上畫圈兒！”
“你怎麼就不仔細看看呢？”泰瑞說，“你還記得他們是哪天死的嗎？哦，你可能不記得了，因為你日理萬機，每天比國家總統還要忙！”說著他用手指指在日曆上的一個日期：“看到這個標記了嗎？這代表了什麼？哦，這對你來說或許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圈兒，是啊，誰都會往日曆上畫圈兒！可是你再往後看，一、二、三、四、五、六、七，”他用指尖重重地在上麵點了點，“這是什麼日子？你還記得嗎？嘣，這是第一個受害者被害的日子！”
“被害的前幾天在日曆上畫了個圈，”麥克似乎還是有些不經意，“這能說明什麼？”
“那好，我們再來看另一個。”泰瑞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展開另外一張日曆，放在原先哪一張的旁邊，“還記得第二個受害者是哪天死的嗎？9月8日。那你再往前數數，一、二、三、四、五、六、七，bingo！”
麥克睜大了眼睛。他驚訝地看到，受害者死亡日期往前數七天，竟然出現了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圓圈標記！“這……這是……”他一時間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
“這絕對是有計劃的謀殺！”
“怎麼會？”麥克說，“既然是職業殺手，為什麼要計劃這麼長的時間？”
“這種問題恐怕要學過犯罪心理學才能回答。”
“那好，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麥克拍拍他的肩膀說，“馬上去那個女的家，看看她的日曆上有沒有類似標記！還有那個死在她家樓下的人……”
“可是頭兒，我不知道那個可憐的家夥住在哪兒。”泰瑞說。
“好吧……”麥克抬起頭來，扯著嗓子喊了另一個人的名字，“死在女人樓下的那個家夥叫什麼名字來著？”
“叫凱撒?艾道斯，先生！”
“凱撒?艾道斯，”麥克說，“快去查他的日曆，立刻，馬上！”
被叫的那個人接到命令轉身小跑著就走了，麥克兩隻手撐著桌沿歎了口氣：“這案子真他媽的越來越複雜了！”
約書亞正在埋頭工作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他正戴著耳機，本想讓克萊爾去開門，可是喊了兩聲沒人答應。這時門鈴又響了一下。約書亞沒有辦法，隻好摘下耳機繞過桌子走出書房自己去開門。
房門打開之後他不禁有些意外，因為站在門外的正是克萊爾。
“我以為你在家裏。”約書亞說，“你什麼時候出去的？”
“我看到你在忙，”克萊爾說，“所以出去的時候沒告訴你。”
“進來吧。”約書亞站在一邊讓開身子。
克萊爾似乎遲疑了一下，才低著頭邁步慢慢走進來。
“怎麼了？”約書亞看著她沒精打采的樣子，“有心事？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