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又轉而問了刀兵幾個問題,刀兵均給予了完美的回答,引得眾人,這些個懂行的與不懂行的,高手與普通人稱讚,然而這還不是最熱烈的,隻有最有能力的人才配的上如此熱烈的掌聲。
還是先說幾句題外話吧。
造琥珀的假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其實擴大一點來說,仿造任何一件文物都是相當有困難的,小到一件不起眼的玉器,大到青銅鍾青銅鼎。別看琥珀最大也不過是巴掌大小,可要做到仿佛剛出土的那樣,不花費點時間和精力,就簡直是癡人說夢,扯個謊還得在心裏打打腹稿呢,何況是造假!
其實簡單地倒點鬆香是根本逃不過行家銳利的眼睛的,要知道他們的眼睛比鷹眼還要銳利,所以以小刀的那點三腳貓野狐禪的手藝,簡直就是在行家麵前獻醜,班門弄斧卻傷到了下巴而已,可小刀也並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菜鳥,雖然還不能像行家那樣可以以假亂真,但他的眼睛也不是吃素的,有時比機器還靈敏,他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樣的鬼把戲。
琥珀,說白了,就是古代鬆柏樹脂的化石,小學的時候學過一篇課文就是講琥珀的,名字已經記不得了。琥珀為我所致大概就是在那個時代的,成分是一種碳含量很高的化合物,一般成色好的琥珀都是黃色或是褐色的,少數是紅褐色的,人們喜歡琥珀,絕不僅僅是因為它的顏色,黃色的褐色的隨處可見,喜歡琥珀,很多人給出的答案是它獨有的芳香氣息,據說古人經常佩戴琥珀,這和佩戴玉可絕對不一樣,玉不過是美好聖潔的象征,不過是避邪除穢的功效,說白了不過是給人以心理上的安慰,而琥珀可就不同了,琥珀所獨有的香氣可以刺激人的大腦皮層,給人以清新寧靜的感覺,就像現代人噴香水,一個道理。
不過現代人可不單單地把琥珀當做簡單的“興奮劑”之類的物質,各種漆的原料,你上網百度一下,就知道了原來各種各樣的木器漆基本都是琥珀加工產物,這裏就不囉嗦了。
現代的人要遠比古代的人更重視琥珀,人們開始欣賞琥珀,就像各種的瓷器,木製家具,名人字畫一樣,當然是愈古老就愈是彌足珍貴,琥珀自然莫能例外,別看琥珀小,一塊年齡幾萬年的琥珀化石,市場價也可以高得嚇死人,那增值的速度比股票房地產還快,看來以後的世界將不在是以黃金作為貨幣計價單位了,取而代之的將是琥珀。
看起來這是一塊無與倫比的大蛋糕,其表麵的奶油就足以膩死一個惡鬼,所以造價,就悄然興起了,其實這也無可厚非,誰不願意在這塊巨大的蛋糕上切一片呢?
我前麵說過的,造假是十分不容易的,就像說個謊要打草稿,找好理由一般,造假的人要做贗品,不至於一眼讓人看穿,另外還要編好一套說辭,這樣,萬無一失的概率也還是不到一半。
琥珀造假點無非是在色澤與表麵光滑度做做文章,色澤的造假是最考驗造假者的了,因為琥珀不經過些年月,成色一般都不是很好,而想要在短時間內得到成色好的琥珀,就必須在其中摻入一些有色物質,可這類的物質,差不多都與琥珀產生化學反應,很容易把琥珀的成分給破壞掉,所以這才是最考驗造假者的,其次就是表麵的光滑度了,這個倒是不難,記得小時候洗完澡之後,母親一定要在我的身上抹上爽身粉,所以造假者也許也學會了這一招了吧?真是煞費苦心啊,可惜啊,隻可惜還是讓林小刀看出來了,他把其中的造假技巧抖落的一幹二淨。
小刀的話讓刀兵感到了一陣陣地不安和難堪,他知道當眾被人拆了台是何等的難堪。小刀看了看刀兵,聳聳肩道:“我說完了。”
刀兵瞅了瞅小刀,雖然沒說一句話,可是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訴他:盡在不言中。
從回憶的泥潭中爬了出來的小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胡亂地想這些幹什麼?
其實他也不知道,反正刀兵刀鋒兄弟倆以後不會再來打擾我了,這回終於可以清靜一下了!
可是,我必須說一個可是,那就是,刀兵刀鋒兄弟倆可不這麼想。
回去的路上,刀鋒一直在問刀兵,為什麼剛才不趁機狠狠地扁林寧刀一頓?可是刀兵一直三緘其口,默不作聲,仿佛一個無言的智者,手裏的大棒早就被衣服裹得嚴嚴實實。
一路上,刀兵也沒有說一句話,與先前的他截然不同,刀鋒卻並沒有放棄詢問。
拐彎抹角,抹角拐彎,兩個人到了一個很大的院子裏,你能猜出這是哪裏麼?……唔,你猜對了,就是他們的家,刀鋒習慣性地看了一眼這座被稱為“家”的房子,然後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鐵質的大門,兩個人走進了門。
步入了客廳,刀兵從冰箱中去了兩罐可樂,遞給了刀鋒一罐。刀鋒把兩根被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棒球棒放在了茶幾上,接過了可樂,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那個問題,說的時候,眼神裏還是像剛才那樣充滿了無限的憤怒,刀兵打開了可樂,倒進了一隻杯子裏,碳酸氣霎時間像放學時的學校門口一樣,蜂擁而出的學生一般。刀鋒以為哥哥沒有聽見,就又重複了一遍,豈料刀兵順手撈起杯子,把杯中的可樂正正地潑在了刀鋒的臉上,刹那間嗆得刀鋒差點窒息。刀兵一臉地憤怒:“你******閉嘴,磨不磨嘰?別跟我在這裏提‘林寧刀’三個字!”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一種不情願與委屈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