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問不出什麼別的問題，牛立海轉變了策略。
“莊小婷，難道你對你爸的死，還有你現在的症狀……”牛立海故意留了半句話。
“牛隊長你是說……是有人想要害我們父女兩個？”莊小婷情緒波動並不大，“想讓我死的人，一定是張麗茹吧！”
牛立海轉而問：“你還有別的要說的麼？”
“她一定是在消炎藥裏下了毒，一定是那樣的！”莊小婷喃喃自語。
“你現在這個身體情況是符合保外就醫的，要是沒什麼可說的，那就回醫院去繼續治療吧。”牛立海沒再追問，“最近別外出，以便配合我們下一步的工作。”
“張麗茹被抓了麼？她知道很多王金輝的事情。”莊小婷眼裏裝滿了恨意。
………
張麗茹拿到簽證的那天，也是她被抓的那天。
前幾天丈夫王金輝去海南參加研討會，走之前，特意叮囑她隻要簽證到手，就馬上離境。
跟著警察走出自家空蕩蕩的房間，張麗茹覺得心裏暢快了許多。
審訊室裏，徐雷濤對張麗茹可一點兒也不客氣。
“張麗茹，你丈夫趁著去海南開會的時機潛逃，這事兒你事先知道麼？”
“王金輝去海南參加研討會，這事還真是幾個月前就定下來了。不然，不然我也不會讓他這麼便宜的就走了。”張麗茹明顯話裏有話。
徐雷濤拋出證據：“據我們調查，你們夫妻，以及跟你們夫妻有聯係的銀行賬號，近兩年一直有大筆金額轉出，這個你怎麼解釋？”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有證據就抓王金輝那個王八蛋好了。”張麗茹開始裝無辜，“他在外麵花天酒地不幹人事兒，你們不抓他，抓我幹什麼啊！”
“不隻是因為王金輝我們才抓你的。”徐雷濤拿出一個證物袋，“這個是你們醫院的東西吧？”
張麗茹看了看證物袋裏的藥盒：“這東西我們藥房有的是。”
張麗茹的回答在徐雷濤的意料之中：“藥盒是很多，但並不是每個藥盒上都有你的指紋吧？”
“有我的指紋怎麼了？我碰過的東西多了去了。”張麗茹不以為然。
“這種膠囊你應該也不陌生吧？”徐雷濤有拿出一個證物袋，“上麵也有你的指紋，這個你怎麼解釋？”
“這個……”
張麗茹一時間慌了神，當初是帶著手套的，怎麼膠囊上會留下指紋呢！
“莊小婷和他爸，就是因為這種混入了藥物純樣的膠囊才導致腎衰竭的。”
“那老東西是在用藥期間喝了酒才送命的！”張麗茹不想承擔殺人的罪名。
“她們父女可都認定為用藥過量，而且結論是你們醫院病理分析室出具的。”徐雷濤拿出一張紙，“上麵還有張主任你的簽名呢。”
張麗茹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看向一旁做記錄的理想：“小理同誌，莊小婷那個爛貨根本不值得你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