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顏蕊不可置信的看著嚴皓聆,嚴哥哥竟然對她說出死字,如果她不收回她說過的話,那她是不是就得像方才被打死的婆子一樣的下場?
陶家姑奶奶看到嚴皓聆如此對待陶顏蕊,也管不上嚴皓聆會不會生氣了,直喊道:“嚴皓聆你給我放手!你現在是在做什麼?蕊兒可是你的表妹!”
嚴皓聆自嘲一笑,“表妹?我怎麼從不知道我自己個表妹?”說罷,便放開了掐住陶顏蕊的手。
陶顏蕊扶著自己的下顎,心涼透了,原來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嚴哥哥從沒有當她是親人,從來沒有!她不甘心!為何她要甘心?從小到大,她付出了這麼多感情,在他麵前放下了所有的高傲,可他卻是愛著別人,今天還親口說,要是不將那些傷害尹夢繞的話收回去,他便要她死?
“嚴皓聆,你不就是喜歡尹夢繞嗎?你別忘記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是舅舅與舅母作主的,你要娶她還得問過舅舅與舅母!還有我,這輩子是絕對不會讓尹夢繞嫁給你,就算是付出所有代價都不會!你們都給我等著了!”說罷,快步走出門。
就在陶顏蕊快要跨出門檻之時,嚴皓聆輕聲道出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呢,你說得沒錯,我的婚事的確要讓我親生父母作主。”
這話本說得沒錯,可嚴皓聆的深一層意思在場隻有四個人聽明白了,那就是嚴皓聆自己與夢繞,還有嚴夫人與陶家姑奶奶。
嚴夫人與陶家姑奶奶聽了這話,臉上已經帶著掩飾不到的詫異,兩人一對視,在對方眼裏都看到了不可置信!
這話在嚴皓聆口裏說出來哪裏能不驚訝?這個秘密隻有嚴暉嚴夫人與出嫁了的陶家姑奶奶知道。
今天聽這話,分明就是嚴皓聆知道了身世,但這麼多年來他沒有提過一個字,沒有提出一點點的疑惑,卻在此時說了出來。
嚴夫人突然反應過來,嚴皓聆自從懂事之後就絕不叫她娘親,是一直都叫著母親,因她本來就不甚在意嚴皓聆,因此沒注意,此時細細想來,卻是明白了,想來這嚴皓聆是從叫她母親那一天開始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吧。
好呀,原來這嚴皓聆早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嚴家人,卻沒有告訴她,所以才會從小對她才這麼冷淡,上一次三年一度的商家才會不幫助嚴皓钜說好話的,看來她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嚴夫人伸出手指著嚴皓聆的鼻子,冷笑道:“你早知道了?原來這麼多年來我是養了一隻白眼狼啊!”
夢繞聞言皺起秀麗的眉毛,心中甚是不爽快。
嚴皓聆一個七八歲的孩童突然知道了自己原來不是這個家的孩子,還得默默承受著這一切,這個孩子容易麼?而嚴夫人卻隻懂得將過錯推到嚴皓聆身上,卻絲毫沒有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這種人真的十分自私。
“嚴夫人說話做事得憑良心,先不說你們府裏的這些老人了,就是我,來了嚴家大半年的時間,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聆為嚴家做事盡心盡力,該有的規矩,該拿出來的錢財一樣不少。
可嚴夫人是如何待他的,嚴夫人心裏清楚。而此時,你竟然用白眼狼這三個字來形容聆?難道這十幾年嚴夫人待聆是沒有一絲絲感情嗎?”
嚴夫人聽到夢繞責怪她,不僅沒有反省自己是否做錯了,反而更加囂張,他指著嚴皓聆說道:“感情?我呸!不是我肚子裏的出來的我該對他有感情?钜兒出生之時我便想要掐死他,要不是老爺阻止,我看他還能長這麼大?還能用上絲綢?吃上佳肴?他不過是在農村裏撿的!真是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夢繞聞言,心中怒火更盛,對於這種自私自利,連一個八九歲的孩童都想要動手殺害的母親,真是禽/獸都不如!這種人真是死了都不值得可憐。
站在門檻前的陶顏蕊此時迷糊極了,她不明白一向溫柔善良的舅母為何出言如此惡毒,這對象還是嚴哥哥。
陶顏蕊始終是喜歡著嚴皓聆的,聽著自己的舅母惡言相對,她還是於心不忍,“舅母,你這話說得太重了。”
陶家姑奶奶歎了一口氣,扯過陶顏蕊,“長輩說話,你少管了。”
嚴夫人正想說些什麼,卻被打斷了。
“這一夥人圍著客房這是要做什麼?”
眾人皆回頭,引入眼簾的是,嚴暉帶著一男一女到了客房,那一男一女正是尹聯安與曹穗穎。
曹穗穎見到了夢繞,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夢繞身旁,從頭到腳細細地看了看夢繞,隻見夢繞比上一次見麵時還要圓潤,臉色也是極好的,白皙而紅潤,一張瓜子臉秀麗而又靈氣,個子也高了,隻是額頭怎麼會有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