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新月手托腮坐在角落裏圍觀,雖是準備保存戰鬥力,但也絕不想自己曾經的隊友就這樣直接被偷襲給踢下台,因此也不得不出手用靈氣盾替包大爺擋了一下。
雙方法術相撞,包大爺立刻發覺了對方的偷襲,低罵了一聲:“你大爺!”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在罵聶新月仍不準備出手幫他,還是在罵對方不知廉恥的偷襲。
聶新月聳聳肩,用手指指包大爺的身後,包大爺也顧不得和她計較,轉身投入了戰鬥。
青木監的兩個弟子用的全是被包大爺的火係克製的金係法術,三人一交手,一時間法陣內天雷地火,打的好不熱鬧。可到底還是一對二的形式,屬性上相克的優勢持續不了多久,可米小路卻仍舊站在一旁,等待時機,引箭不發。
在複試時,米小路始終作為小隊的醫療人員,從未一展過他的身手,這是聶新月第一次看見米小路加入戰鬥的隊伍之中。
青木監的那兩個人分工十分明確,弟子甲負責抗住包大爺的火力進攻,弟子乙就負責緊隨弟子甲給自己扛住的暫為安全的領域,施展各種高級法術。
五監府的弟子畢竟修為有限,施展高級法術時需要一定的時間來引導靈力運轉。
米小路顯然已經被那兩個人忽略在一旁,靜靜地觀察兩個人的戰鬥模式。他拉弓如滿月,三支冰箭穩穩地指向青木監弟子乙,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就在弟子乙施展出法術那一瞬間,他的三支冰箭破風而去。
弟子乙不僅毫無防備,而且在施展法術的瞬間他無法躲避,弟子甲又與包大爺纏鬥在一起無暇顧及於他,他隻能任由冰箭射中自己。
米小路的冰箭射中對手後並未對對手造成實際的傷害,而是碎箭為塵,又迅速化冰,把對手冰封其中。
這時弟子甲才注意到米小路的存在,然而為時已晚。
如此一來,形式逆轉。變為包大爺和米小路二對一,最後的勝敗也沒有什麼懸念了。當然,當包大爺和米小路勝利之後,他們合起夥來對付聶新月的局勢也沒有什麼懸念。畢竟聶新月的實力他們兩個人都是見識過的,一對一的打,他們想贏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聶新月托腮觀戰,猶豫著到底是不是要幫一幫那個青木監的弟子甲。很顯然的,包大爺他們兩個消耗得體力越多,自己就打的越容易。可這有點太不厚道了,畢竟也是一起戰鬥過的戰友。聶新月心裏那叫一個糾結矛盾啊。
但眼見弟子甲就要被逼著走投無路,坐以待斃,她還是壞心眼的從旁幫了他一把。
四個就這樣鬥在一起,旁邊的四組都已經結束了,全體過來圍觀這僵持不下的一局。就這樣她們又鬥了一個時辰,包大爺一聲怒吼:“他奶奶的!”然後退出戰圈,伸手製止了弟子甲與準備出招的米小路,“這樣打下去直接累掛了,一起揍那邊那個!”
弟子甲愣了一愣,顯然也覺得他這話有理。可就算他們三個人贏了聶新月,最後也免不了被包大爺和米小路合圍。於是他眼珠一轉道:“也不是不行,可我們要先做個約定。”
包大爺推了推眼鏡,“你說。”
“若僥幸贏了她,咱們三個要一對一的公平對決。在場的諸多道友為證,你們若合起來打我,就當你們輸了。”
包大爺與米小路對視一眼,米小路默默的點了點頭。包大爺當即道:“好,一言為定。不守信用的是王八蛋。”
三人擊掌為約,一起轉頭矛頭,看向聶新月。
於是局勢再一次逆轉。
聶新月挑了挑眉,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十分隨意的道:“是該換我來活動活動筋骨了。”
飛翠與她心意相通,當即在劍鞘中輕聲一鳴。聶新月拍拍一直掛在腰間的飛翠,道:“翠翠乖,殺雞焉用牛刀,對付他們三個,就不必麻煩你了。”
飛翠不樂意的沉寂下來。
那邊三人對視一眼,決定先下手為強,一時間法陣內又是天雷地火,一陣亂劈,外加米小路冰箭急騁。
聶新月身影靈活,一邊躲避,一邊隨手施展靈氣盾擋住攻擊。笑話,以逸待勞再贏不了他們三個,那她聶新月還要不要混了?
他們三個此刻明顯已經是精疲力竭,一個個的攻擊都沒有後勁,法術施展的越來越慢。米小路是後援,他的治愈本事,聶新月最清楚不過。她以少敵多,自然要先斷敵人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