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門的把手,用力了一下。
帳篷裏傳來的呼吸聲好像亂了一下,她立馬回頭,但沒有人出來。
冷靜點!
她小心的關上門,把浴室裏的蠟燭點上,在背包裏找到剪刀,透著微弱的光,才朝自己的頭發比劃了下。
林雪站在鏡子前,凝視著鏡中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
她的長發柔順地垂落在腰間,閃爍著淡淡的光澤。她深吸了一口氣,拿起剪刀,不知道什麼複雜的心情,遲遲下不了手。
終於,她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著:“拚了。”然後,她揮舞起剪刀,一刀一刀地剪下了她的長發。
她不是路雲起手心上的傀儡和玩偶!
她拿起剪刀對準脖子上的芯片,想要用力剜出來,如果不是看見路雲起手上的機器,她也不會想到,肩膀上竟然早就被注射了芯片。
她麵無表情地拿起小刀,毫不猶豫地將鋒利的刀刃對準自己細嫩的脖頸邊緣。
隨著手輕輕一揮,小刀輕易地劃開了那層如蟬翼般單薄的皮膚,瞬間,一股鮮血順著傷口流淌而出。
“嘶!”
她強忍著疼痛,臉色都有些蒼白,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撐開切口,從中取出一塊小巧而堅硬的鐵片。
然後,她默默地把鐵片放在一旁,凝視著自己頸項上猙獰的傷痕,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而與此同時。
廁所的門被打開了。
路雲起站在外麵,看見她脖間的血液,眼底翻湧著濃霧,“膽子大了不少!”
林雪愣怔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他伸手就一把扯過了她禁錮在牆麵上。
門就在她眼前被路雲起一腳踹上了。
路雲起冷笑道,“你怎麼敢?”
大手摸在了林雪的脖子上,滿是鮮血淋漓。
林雪這時也被激怒了,甩開他的手,“我怎麼不敢,怎麼,你把我當你的所有物嗎?”
“你在我身上放置了什麼,你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路雲起低頭看她,薄唇緊抿,似乎壓抑著怒火。
“法,現在我就是王法!”
“可笑,我就是要讓你認清楚現實,我現在不喜歡你了!”林雪眼裏滿是倔強。
這個傷疤就是一直提醒她的罪證!
路雲起眼裏盡是陰鷙,像被踩中了痛腳,捏著她臉頰的力度加大,但即使林雪感受到了疼痛,還是那樣執拗地,帶著輕嘲般眼神看他。
“你……”路雲起咬牙切齒。
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轉身就把林雪扛在肩膀上,打開門,無視她的掙紮,直接把她甩進了帳篷裏,“你是我的,一直都是。”
林雪被他按著肩膀,隻得胡亂掙紮踢蹬,路雲起眼疾手快一手捉住她的腳踝朝一邊拉開,隨後就把身體擠了進去。
她無助的被壓在被子上,又想起以前被禁錮在別墅不見天日的時光,甚至是地下室的繩索,鐵鏈,眼角泛起淚來。
“嗚……我最討厭你了!”
“你敢!”路雲起一邊說著一邊把她的衣領又扯開了一些。
鑽心的劇痛感從下巴上傳來,林雪疼得眼淚都飆了出來,她的嘴角溢出了口水,當她試圖合上嘴巴吞咽時,驚訝的發現自己的下巴居然已經被路雲起給捏脫了臼。
路雲起渾身都散發著暴欲的氣息,讓人害怕。
但看著她眼角的淚光,他終究還是沒舍得下手,他將她顫抖的身軀緊緊的抱在懷裏,心裏鑽心的疼,停在她耳邊的手克製的握成拳頭。
“你為什麼就不能聽話些呢?”
“總是和我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