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搖了搖頭，“你……你自己吃吧！”
“我不餓，你自己吃!”
人魚等了半天，沒看見她有什麼動靜，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它微微張開嘴巴，聲音傳出來，“……癡……chi……”
雖然它說的很不清楚，但林雪還是聽懂了。
這年頭還是小命要緊，她好不容易在末世中活了這麼久。
眼見那魚身都要碰到自己的嘴唇了，林雪接了過來，在那人魚類似期待的注視下，咬了一口。
由於魚腥味，她沒怎麼嚼就咽到了肚子了。
林雪覺得自己成了原始人，旁邊還有個更原始的人……魚……
她拿著剛死的魚，小口的咬著上麵的魚肉，強製自己當生魚片一般咽進肚子裏。
人魚看見她吃了，微微愉悅的眯了眯眼睛，將臉貼在了她的大腿上，感受著臉頰的溫熱。
這是它沒有的熱度。
很喜歡，也很上癮……
林雪一動不動，就膽戰心驚的看著腿上的人魚，怕它一不小心就給自己咬了個血窟窿。
人魚的腦袋趴在木板上，漂亮的魚尾肆意的在海裏搖擺，帶來一層層動人的浪花，像泡沫一般。
林雪想著，難道人魚高興了也會像狗一樣擺著尾巴嗎？
突然一陣射入靈魂的震顫打斷了她的思緒。
遠處傳來喪屍的嘶哄聲，聲音巨大，傳到她的耳朵裏都惹的她心尖一顫，破碎的嘶吼聲夾雜著濃濃的焦急。
本來周圍都是濃霧，分不清方向，但這聲嘶吼聲傳來，立馬讓林雪判斷了聲音的來源，也確定了方向。
而木板上的人魚也聽到了這聲嘶吼，它尾巴上的魚鱗貌似都要立起來了，血絲也蔓延到它的湛藍色的眼睛裏。
人魚警惕的望向聲音的來源，尾巴劃了個圈，將木板換了個方向。
“別介呀！”
林雪眼看木板離陸地的方向越來越遠，忍不住著急了。
人魚皺了皺眉頭，朝她搖了搖頭，似乎在說那地方很危險。
林雪按住它在水裏劃拉的爪子，忍不住說。
“我，我要去那邊。”
她指了指聲音的方向。
可人魚還是沒有反應，林雪惱了，她跳到海裏，想把木板的方向轉過來。
人魚發現她的動作，朝她的臉露出猙獰的表情，尖銳的牙齒露在外麵，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善意，純純一野獸模樣。
林雪又爬回了木板上，心裏忍不住遺憾。
她忍不住對旁邊的人魚說話，“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想來你聽懂也很難。”
“你從哪裏來的?”
“難道末日前也有人魚嗎？”
“怎麼以前沒在新聞上看到過?”
“你還有其他同類嗎？”
“對了，你有名字嗎？你叫什麼名字？”
人魚眨了眨眼睛，前麵的都沒反應，唯獨對最後一句稍微有點反應。
它把身子立了起來，露出了海裏的魚尾，上麵鋪滿了堅硬的魚鱗，甚至還散發著些微的亮光。
“艾……菲爾……”
林雪聽到它說話，震驚的張大了雙眼。
“你在跟我說話嗎？”
“艾菲爾是你的名字嗎？”
人魚沒有說話，反而轉眼間跳到了海裏，魚尾擺得飛快，激起一片水花，濺在林雪的身上，很快就打濕了她才幹的衣服。
附
非禮勿視的下一句乃……再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