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她一個做決定的時間。
薑倪明白,如果她不脫,這位爺也就打算這麼走人了。
她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他一句,死變態。
可,卻也沒有別的任何辦法。
薑倪強行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點,解開拉鏈,沿著邊緣褪下,那綢質的布料沒了支撐,成一片式落在了地上。
附近的包廂還有談話的聲音,觥籌交錯,四下紛紛。
隻要有一人推開門,就會看到她現在的模樣。
薑倪手有些略微發抖,去解自己最後一層防守的肩帶,在解開最後一顆扣子的時候,她聽到了空氣中鐵扣崩開的聲音,下意識閉上了眼。
暴露在空氣中的冷感卻並沒有降臨,反倒是肩頭一熱。
周淮宴用那件寬大的西裝外套包裹在她身上,從肩頭到膝蓋,包裹的嚴嚴實實,然後抱著她,出門上了車。
“哥哥……”心跳的速度不減,薑倪勾著他的脖子,軟言說,“剛才真的好怕,還以為你會舍得讓別人看見我的樣子。”
偌大的保姆車後座寬敞,四周被拉上了黑色幕布。
“現在知道怕。”
周淮宴將她壓在身下,沉聲,“你當我麵敬別人酒時,倒是一點都不害怕。”
薑倪笑了,“哥哥難不成是吃醋了?”
“薑倪。”周淮宴捏著她的臉,眼中沒有一絲情欲溫度,“玩笑,得讓人覺得好笑才行。”
話沒說完,對方就迎了上來。
男人眸色一深。
車外—
“真是反了她了,混賬東西,今天居然敢對周總有別的心思!”洛國打著電話罵罵咧咧。
“什麼!”電話那頭的女聲更是尖銳,“爸爸,不行!絕對不行!周總可是我的,薑倪她憑什麼,她哪裏陪了,一個殘花敗柳而已!”
洛國溫聲哄著女兒:“放心,有爸在,她根本進不了周總的身,你是沒見今天周總有多嫌棄她——”
罵著罵著,他的視線停在這輛眼熟的保姆車上。
這不是周淮宴的車嗎?!
他心中一喜,想要上前攀談,卻被助理擋住去路,“抱歉,洛總,我們周總有事,不便交談。”
“理解理解。”洛國諂媚堆笑,“那周總先忙,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聊……”
雖是這麼說著,但忍不住腹誹。
在車裏能忙什麼?明顯就是瞧不上他,裝臘八蒜呢!
什麼人,真以為自己有點權就敢瞧不起人。
等以後,把洛靈嫁到他們家,什麼周淮宴還不是他的手下棋子!
他剛要轉身離開,卻聽到了那車廂裏一聲又軟又柔的輕吟聲,痛苦又愉悅。
洛國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