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宴在看周氏股票漲幅,聽出來薑倪是在揶揄,麵不改色回道:“我隻是忽然覺得醫院的消毒水味,挺好聞。”
薑倪湊近他。
“周淮宴,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精致的臉在周淮宴的麵前放大,愈發賞心悅目,周淮宴卻麵無表情的將她的臉推開,“醫院的消毒水好聞,你身上的香水味卻不好聞。”
薑倪的拳頭硬了。
“淮宴。”
在薑倪的拳頭即將落在周淮宴胸口時,周老夫人的身影出現在了病房外,一雙凹陷的眼死死的盯著薑倪即將落在周淮宴身上的手上,眼裏滿是陰鬱。
周淮宴顯然也沒想到周老夫人會出現,“奶奶。”
周老夫人惡狠狠的瞪了薑倪一眼,落在周淮宴身上時的眼神同樣不虞至極,“你跟我出來!”
走廊上,周淮宴低垂著頭,輕聲歎息,“奶奶,您怎麼來醫院了。”
“我這把老骨頭是不是就該呆在家裏,任由你們做小輩的翻了天了?!”周老夫人到底顧及醫院人來人往,壓低了聲音,低吼道,“你怎麼還和薑倪有聯係?淮宴!你想活活氣死我嗎?”
薑倪是誰?
是周淮庭帶到周家人麵前廣而告之的另一半!就算周淮庭現在出事,薑倪在薑家的身份也是板上釘釘的!
淮宴現在如此,若讓周家人碰見,該如何作想?!
“奶奶,我會妥善處理。”周淮宴沒有解釋,而是順從道。
周老夫人的眼神這才和緩了些。
薑倪瘸著腿從病房裏一瘸一拐出來的時候,隱約聽見了“周淮庭的人”、“交際花”、“拈花惹草”、“手段上不了台麵”等字眼,都算不上好聽。
是以,她悄悄從消防樓梯走了。
周淮宴注意到了,卻也僅僅做了注意到。
周老夫人也注意到了,見薑倪這樣識趣,臉色這才和緩了些,轉而說起了周淮庭的事兒,“我來這,是因為管家說見過淮庭在這家醫院做檢查,所以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碰見他。”
提及周淮庭,周老夫人臉色都灰頹了許多。
她從來沒有把對周淮庭母親的偏見帶到周淮庭的身上,可那樣的劣根,卻終究落到了周淮庭的身上,讓他現在和過去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覺得心痛。
“奶奶,兒孫自有兒孫福。”周淮宴能勸的,也隻有這個。
周老夫人何嚐不懂這個道理,但到底是親孫子,她不忍心看周淮庭走向歪路,唏噓的歎氣一聲,周老夫人又道:“小清和淮庭的事兒,你知道嗎?”
周淮宴猶豫一瞬,搖頭。
奶奶並不喜歡他和溫如清的私下見麵。
上次,溫如清心情不好的原因是離婚時沒注意看協議,離婚後才發現協議被篡改,她承擔了周淮庭一半的債務。
碰上他那次,正是她發現自己被騙的那天,覺得崩潰。
熟料,奶奶卻和他說了件和溫如清敘述完全不同的版本的事情。
“小清為了和淮庭離婚,自願承擔他一半的債務,可前幾天,又求到我這來了,希望我看在過去的情誼上,幫她一把。”
“一個億,整整一個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