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甄寅細心地搜查了鄒維官的身上和小皮箱,卻沒有發現騎駝陶俑的蹤影,但卻從搜出的出境手續上證明了鄒維官的身份。
甄寅追問鄒維官:“鄒維官,你把騎駝陶俑藏在哪兒啦?”
“什麼騎駝陶俑?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它在哪兒。”
甄寅退後一步,細細地打量著這的負隅頑抗的對手。她發現鄒維官個子不高,但卻穿著一雙與身材不相諧調的特大號旅遊鞋。她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對賀適斌說,“從他的鞋裏把髒物掏出來。
鄒維官一聽,準備跺腳把寶物毀壞。但賀適斌冷不防衝上前,一腳把他絆倒在地,鄒維官立時四肢朝天。
騎駝陶俑被賀適斌搜了出來。原來鄒維官把騎駝陶俑用海棉繃帶縛在兩腳背上,一邊一半,穿上特大號旅遊鞋,再係上鞋帶,除了走路略顯別扭一點外,是很難發現的。
這時,甄寅跳上出租汽車,用隨身攜帶的繃帶,為出租車司機包紮好傷口,握著他的手說,“師傅,謝謝你啦!”
司機不好意思的說,“不客氣,我險些還上了這家夥的當。”
賀適斌把鄒維官押上吉普車,並用另一副手銬把反拷在他手上的銬子串在一切拷在車門手把上,並按下車門保險。甄寅則幫助司機駕駛出租車,跟在吉普車後麵。兩輛車一前一後,向廣州駛去。鄒維官不由得絕望地耷拉下了腦袋……
這是一個愉快的周末。
“寒山居室”充滿了生氣。理工學院建築學教授繆函均一篇很有學術價值的論文在《建築學報)>上發表了。這是繆函均恢複工作以來第一次在學術界露麵,他顯得格外高興。他臉上的皺紋仿佛也減少了一些,平展了一些。他的深邃的眼睛盛滿了重新獲得成功的喜悅。
就在這時,兒子繆北逑和他的同學焦校梅突然出現在他身邊。
兩人異口同聲:“爸爸!我回來啦。”“伯父,您好!”
繆函均望著兩個青年人,高興地說:“啊,是你們來啦,快坐,快坐!”
“爸爸,我來介紹一下,這一位,就是我對你說的同學焦校梅。”
焦校梅局促地站了起來,又親切地叫了一聲:“伯父……”
“孩子,謝謝你來看我。”繆函均一邊慈祥地注視著焦校梅,一邊讓她坐下,“關於騎駝陶俑的事沒少給你添麻煩。”
“伯父,那都是應該的……”
“爸爸!”繆北逑望著焦校梅說,“對她就不要客氣了,不然她可拘束了……”
“好,好。”繆函均嗬嗬笑著,好像從兒子的話裏悟出了兩人之間的特殊關係。
“爸爸,剛才我和校梅到市公安局去了一趟。舒烈求局長親口對我說,騎駝陶俑已經找到了,很快就會給您送來。”繆北逑興奮地說。
“是嗎?”繆函均激動地站起來,向兒子走過去,抓住他的肩膀,不由得再問,“這是真的嗎?”
焦校梅喜笑顏開地說:“伯父,是真的!市公安局的刑偵科長甄寅說,要將騎駝陶俑完璧歸趙呢。”
焦校梅忽又格格笑了兩聲,指著繆北逑說:“要靠咱們這位‘偵探長’啊,恐怕這輩子看不見騎駝陶俑了……”
繆北逑向女朋友揮了揮拳頭,嚇唬她說,“你再譏諷我,我就給你一下。不過,當初我報考公安大學就好了。”
“看,你又來了,事後諸葛亮!”在繆函均麵前,焦校梅好像有了保護人似的,反擊說。
“好啦,好啦。”繆函均說,“我的一件心事終於放下了。我繆函均算是對得起繆家列祖列宗了……”
“爸爸,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快說吧!”繆函均喜滋滋地問。
繆函均剛說完這句話,突然昕到“咚咚”的敲仃聲。繆北逑立即跑到門邊,把門打開。
“啊,舒局長,你們來啦!”繆北逑興奮地叫道。
舒烈求和甄寅穿著一身嶄新的橄欖綠警服出現在他們麵前。
“繆教授,讓你等著急了吧?”舒烈求握著繆函均的手說,“我們給你送寶來啦!甄科長,把騎駝陶俑還給繆教授。”
甄寅從手提包裏把兩半騎駝陶俑拿出來,交給繆函均。
繆函均雙手顫抖著接過騎駝陶俑,望著闊別了十五年的傳家之寶,不禁眼淚潸然而下。
“我,感謝人民衛士,日夜奮戰、全力以赴幫助我找回了祖傳之寶。我、我……”繆函均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