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上官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她下意識的就要往旁邊摸索,卻被男人握住了手。
“作何?”
聽著男人的話,上官婉的心安定了下來。
“你......你就一直這麼守著我嗎?”
他輕笑一聲,“我答應過你的。”
上官婉頓時有些囧,還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古板,她說在這裏守著 他真就一直在這裏守著,並未離開。
“你.......你難道沒有自己的事情做嗎?”
男人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手克製的抽了回來,轉而將自己的衣袖塞進了她的手裏。
“我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若說最近重要的人嗎......你算一個。”
上官婉聽得臉頰一紅,她知道麵前的人克製守禮,是個君子。
她手鬆開,也並沒有再拿著他的衣袖。
“睡了這麼久,餓嗎?”
男人突然問道。
上官婉點了點頭。
“有點。”
男人溫柔的道:“我去吩咐一下,馬上就回來,不會離開你太遠。”
上官婉錯愕。
原來她的話他都放在了心上,記了下來,知道她現在沒有安全感。
上官婉的心裏暖暖的,她乖巧的道。
“好。”
男人轉身離去,果然,就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回來了。
“晚膳很快便好。”
“嗯。”
說完話,兩人一時間誰也沒開口,空氣中一瞬間寂靜。
就在上官婉有點受不了這寂靜時,男人開了口。
“你要聽笛子嗎?”
上官婉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
“可以。”
隻要有聲音便好。
男人起身,從桌子上拿起玉笛吹了起來。
音色婉轉,尾音嫋嫋,高山流水,不外如此。
一聽便知這人的功底深厚。
上官婉竟然一時聽入了神。
她仿佛看見了兩個人從小兩小無猜,親密無間,那麼的美好,突然,聲音急促,錯愕,不敢置信,痛苦與萬般糾結浮現,就那麼突兀的出現,令人接受不了。
最後,是男人的音色驀地戛然而止,沒有結局。
男人緩緩睜開了眼,沉默了一瞬,他道:“抱歉。”
上官婉突然從笛音裏出來,一時還沒有緩過勁來。
她隔著布料,看著不遠處的模糊的身影。
她光是聽,便是如此難受了,她簡直是不敢想象笛音裏的人該是如何的崩潰。
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問出了口。
“故事裏的人,是你嗎?”
男人看著她的眼裏是她這輩子都很可能不知道的情愫。
“是。”
她想問的很多,但最後卻都沒有問出口。
這是他的事情,她沒有權利讓他剖開他的傷口,給她看。
“你是個好人,我想你的結局也不會壞的。”
男人笑了。
“那就借你吉言。”
就在這時,屋門被人敲響。
“進來。”
下人將飯菜放好後,便離去了。
上官婉剛要起身,卻被男人輕柔的按了回去。
“你視物不便,我來幫你吧。”
上官婉被迫的坐在床上。
她知道他是肯定不會讓她解下布條的,而她這樣也確實是不便,想著她道。
“好。”
他將飯菜端來,舀了一勺湯。
抵到了她的嘴邊。
“不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