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動靜不斷地衝擊著天佑,他的身體也開始變得滾燙。作為一個成熟的離婚男人,他也有正常的生理要求。隻是來到深圳以後,在蕭民浩的公司打工,他不得不壓抑著自己。可是,外麵的現場春宮又實在令他無法忍受,他在裏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時不時用手捶捶牆,以發泄心中煩躁的情緒。
第二天一早,他就跟柯真如說:“我要搬出去。”
柯真如問,“你為什麼啊?就為了昨天聲音大了一些?這都是小事了,不行你也找個女人嘛。”
天佑說:“我現在至少還正常,我過不了你們這種混亂的生活。”
天佑打了個電話給熊韻竹,告訴她:“今天我要出去找房子,就不上班了。”
熊韻竹問:“為什麼?”
天佑怎麼好意思說昨晚的尷尬,就說:“沒什麼,就是不習慣。”
熊韻竹說:“那好吧,不過這幾天公司可是到了揭不開鍋的時候了,你把住處搞好,盡快出去跑跑。”
三個多月的三個大男人的混亂生活使天佑產生了一定要獨居的念頭。由於時間緊迫,他隻能趕緊找房,一連辛苦地跑了幾天,發現現房中最便宜的單身公寓也要400元一個月,就是那種農民房裏的一房一廳,想想以後還不一定能在蕭民浩的公司打多長時間的工,以後的收入也不一定能穩定,天佑想想,還是合租算了。於是,他在羅瑞合市場找到了個要合租廣告,上麵的寫著:三房中有單房出租,新房,條件好,價格麵議。後麵寫了一個傳呼號碼。天佑撥通了傳呼,留言:我要租房。
不一會,一個女人複機了,聲音有點甜。天佑問她貴姓,她說:“你喊我阿民就可以了,你怎麼看到我的廣告的?”
“我在羅瑞合市場的牆上上看到的。”
“你就在羅瑞合市場前麵著等我吧,我這就過來接你,馬上就到。”不一會兒,一個“大波浪”的女孩從大名學校那邊走來,天佑想她一定就是阿民了。一問,果然是。阿民看了天佑一眼:“你要不先看看房子,再決定租不租?”
阿民的腿比一般女孩要長出許多,走路的姿勢左右搖擺,看上去像隻貓。
一路上,她沒有跟天佑說一句話。天佑也不好意思沒話找話,默默地跟著她走到一棟房的樓下。一打開門,一股不明的香氣撲來。房間是三室一廳的格局,客廳裏有個電視櫃卻沒有電視。一間房敞著,阿民說是她住的,一張床,一個簡易的布衣櫃,一張梳妝台,床上鋪著竹片做的涼席。阿民指著另一間緊閉著的門說:“這是我一個朋友住的,以後你喊她阿花就行了,不過她是在夜總會做部長的,白天要睡覺,你不能大聲說話。”說完,阿民打開另一間房:“就是這間房,如果你中意,交了房租就可以住進來了!”
房間正合天佑意,裏麵什麼都沒有,木紋地板磚,看上去很幹淨,空間也還算大。
“我們這裏的房租一個月加水電算你200塊,你可以出去打聽一下,價格絕對公道。”
天佑說:“對不起,我還有一部空調。”
阿民說:“如果你裝空調了,夏天另加電費50塊。不過,你來住有幾條你要遵守,不準穿著短褲在公共空間晃來晃去,私人物品不得堆放在廳裏,不準隨便帶朋友上來串門,上廁所不能不關門。”
天佑笑了,他之所以從柯真如那裏搬出來不就是因為這些嗎?於是,他說:“好,下午我就搬進來。”
下午,天佑將他那些零零落落的東西搬進來的時候,阿花已經醒了,這是個有著瓜子臉,大眼睛,高鼻子,長睫毛的漂亮女孩。不過,因為阿民已經介紹了,說她在夜總會做,天佑心裏已經有了一種距離。好在阿花也就是淡淡地打了個招呼。
天佑和柯真如把東西搬進自己的房間,不管怎麼樣,大家不在一起住,還是朋友。柯真如來送天佑,呂永森還在床上睡覺,死活也不起來。何真如在幫天佑裝空調時,小聲說:“你狗日的要走桃花運了。”
因為廳裏很空,所以,經過兩個女孩同意,天佑把電視放在廳裏的電視櫃上,熊韻竹送的餐桌和椅子也放在廳裏公用。就是一個問題不好辦,兩個女孩子的廚房裏已經擺得很滿了。最後,阿民說:“你的餐具可以放在陽台的箱子裏,可以跟我們共用廚具。”
柯真如說:“幹脆,天佑你交夥食費,跟兩位美女一起搭夥算了。”
天佑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阿民,阿民看了看阿花,阿花說:“搭夥可以,不過有個條件,家裏的垃圾可都歸你處理。”
天佑說:“那沒問題。”
柯真如說:“天佑,要不你出錢買點菜,叫美女做點菜嚐嚐,好吃就搭夥,不好吃就各吃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