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多跟海濤溝通,你這事我是幫不上了,我這個芝麻官太小了。”
天佑和楊成輝到了太陽島路口時,看到的卻是張嵐站在那裏。楊成輝說:“怎麼,檢察官不好好上班,出來逛街?不過,今天你好像物有所值啊,兩個調查對象同時出現啊。是不是可以當堂對質啊?”
一絲紅暈閃過,張嵐說:“你說話不要太損,好不好?”說完,她看了一眼天佑,發現天佑也在看著她。她的心一顫,接著就是陣陣隱痛。
東明屯,一戶朝鮮族農家院。桌上擺了狗肉、狗排、狗蹄、桔梗、明太魚,還有朝鮮米酒。楊成輝說:“來,吃,可惠,你要用學術的方法來分析一下,這狗肉給我們帶來的哲學啟迪;張嵐,你要你那些原則、正義和公理的概念來判斷一下,這狗是無辜的呢,還是罪有應得?”
姚可惠說:“楊大區長,你能不能有點風度?我們可是女孩子啊。”
天佑小聲說:“還女孩子呢?都女孩子她媽了。”
張嵐用筷子敲了一下天佑:“你怎麼跟楊成輝一個德行?不懂得尊重女性。”
楊成輝說:“這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姚可惠說:“準確地講,叫一丘之貉,蛇鼠一窩。”
楊成輝喝了口狗肉湯,問:“你跟天佑快成一窩了吧?”
姚可惠說:“你要死啊。”
張嵐本來還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楊成輝一句話,讓她立刻陷入痛苦之中。是啊,即使天佑最後被證明無罪,他也不屬於我,是屬於別人的。他有深圳那個女人,甚至可能還有姚可惠,因為最近她在跟姚可惠的接觸中,還能隱約能感到姚可惠還是喜歡著天佑的,她現在又是獨身。這樣想著,張嵐頓時失去了方向感,沒有了幻想,立刻從雲端掉了下來。一言不發地繼續吃飯,不再看天佑了。
楊成輝問姚可惠:“可惠,聽錢佩玲說,你婚離利索了?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姚可惠說:“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唄。孩子上學,我上班,還能怎麼樣?”
楊成輝說:“這有現成的後備人才,你就從了吧。”
姚可惠看了一眼天佑:“他?身邊的女人太多,我可不湊那個熱鬧。”
天佑說:“冤枉,真是六月天下雪啊,我身邊哪有女人啊?”
姚可惠說:“且不說你那個熊小姐,現在不是回來了個許雯嗎?”
天佑搖搖頭:“你不是胡說八道嗎?許雯早已經嫁了毛博思,成了我嫂子。”
姚可惠嘿嘿一笑:“你別老嫂子嫂子的,嫂子就不興暗暗喜歡你。”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張嵐心裏一陣狂跳,生怕人看出她心裏的秘密,急忙低頭吃飯。
江北。王旭給任品和於麗珍所築的愛巢內。
不過,今晚在這裏的是兩個女人,於麗珍和莊潮紅。兩個女人剛剛享受完異性按摩,莊潮紅不無感慨地說:“今天我才覺得自己是個女人啊,剛才那個按摩師把我搞得像坐船一樣,一浪接著一浪。我們家那個死老頭子就會一個姿勢,而且現在一兩個月也來不了一次。”
於麗珍笑道:“那當然,人家靠這個吃飯嘛,你剛才說怕出事?別怕,莊主任不必在意,他不過是一隻鴨子,我給他錢,讓他侍候你,他就乖乖侍候你,水平咋樣?還行?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也許是怕他說出去,他不知道你是誰,隻管賺他的錢,再說了,帶他來的是我絕對鐵的哥們,有點門路的,能控製住他們。別怕,就是走在中央大街上,再見到你,他都不會跟您打招呼,這叫職業道德。”
莊潮紅說:“你真懂得生活,對了,那兩個港商的錢已經入賬了吧?還有啊,咱區政府在香港有個公司,這事楊區長還不知道,隻有任書記和張則知道。那裏有兩百多萬美元,那是以獎勵外商的名義撥出去的,實際沒用那麼多,積攢了兩年才積攢下來的。本來是想用作領導們出國用的,這幾年領導出國都有了專款,所以一直沒用,關鍵時候我可以拿給你用。另外你說買地錢不夠的事情,我已經跟開發區另外一個企業說好了,到時候缺多少,他們從上海把錢打進來。通過咱們那個香港公司,算投資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