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5章 (65)(3 / 3)

天佑問:“這就意味著我不是犯罪嫌疑人了?”

張嵐說,“你別老這麼說話好不好?被調查的對象也不一定是犯罪嫌疑人,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聊聊,聊聊你們男人的想法。”

“男人的奮鬥精神,很多時候是被虛榮激活的,一點都不虛榮的男人也是沒長進的。有的男人為錢,有的為權。比如說,我和你老公,就是兩個極端。”

“天佑,今天我們不談任品,我們隻談一個基本的哲學命題。你說,對於一個人來說,錢真的那麼重要嗎?”

“對於男人來說,其實最重要的是榮譽。我承認我也認為男人不斷奮鬥和進取是為了自己,為了能夠有足夠的魅力去吸引更多的女人。男人拚命奮鬥是為了掙更多的錢,讓自己有資本可以接觸到各種各樣的女人。”

“你這樣回答我覺得很可怕,你變了,似乎不是以前那個你了。”

“張嵐,人都會變的,包括我們每一個人。對於我來說,有了錢就可以開名車、住豪宅、穿高檔服裝、嚐盡天下美食,還可以讓我的父母過上富足的生活。對於我的企業來講,有了錢就可以有更加多的發展機遇,可以經受住風浪的考驗。所以,我追求錢。”

“天佑,我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小時候家裏很窮,父親下放,母親的工資不高。我們穿的衣服一般都是拿大人的舊衣服改的,一年到頭,隻能過年才穿一件新衣服,可我們卻覺得很滿足。現在的人似乎總是覺得不如別人,總是想方設法搞錢。”

天佑笑了:“你說的搞錢是什麼意思?我賺得錢可都是憑勞動所得。”

張嵐柔聲地說:“我知道,不然今天我也不會來你這裏跟你探討這個問題。天佑,你知道嗎?王旭這回又可能很麻煩,而我們家任品跟他來往過密,我怕……”

“錢應該靠正大光明的手段賺才行,王旭的問題是他的問題,任品是不是跟他有太深的來往現在也不好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通過不正當的手段或非法手段獲得錢財早晚要吃苦頭。”

張嵐一直看著天佑,細細地品味著他話中的意思。她說:“天佑,你能這樣說話我很放心,證明你的本質還沒變,特別是對於每一個問題,你還是像上學時一樣能有自己獨特的看法。”

“我還是剛才那個觀點,有些人之所以不擇手段,還是一個虛榮在作怪。人們總希望自己比別人過的好、有麵子,上學的學生希望自己能上名牌,所學專業要比別人的好,學習成績要比別人強;上班的人,希望單位要比別人好,工資要比別人多,職務的級別要比別人高,工作業績要比別人突出;再延伸一下,人們又想房子要比別人大,汽車要比別人高級,老婆要比別人漂亮。其實,這都是虛榮惹得禍。”

張嵐突然問:“天佑,你會跟你那個熊小姐結婚嗎?”

天佑笑了:“你怎麼會關心起這個來了?”

“沒什麼,我就是看你常年在外,身邊沒個女人不行。”

“我現在很好,吃飯在食堂,洗衣服就在樓下洗衣店,家裏許雯每周去給打掃一下。反正我也就是自己回去睡個覺,那裏跟賓館一樣。”

張嵐看看表說:“這個姚可惠,怎麼還沒動靜?”

天佑問:“怎麼?你約了她?”

“任品跟我說你食堂的客家菜不錯,我早就想來嚐嚐,這不沒經你允許,我把同學們約來一大群,你不會舍不得吧?”

“怎麼會?我這陣子也是太忙,你約得好,我這就叫老毛去安排。”

“不用,我已經打了電話給他了。”

毛博思那天安排的菜非常好,甚至還有在東北很難得一見的廣東豉汁蒸黃骨魚。自從上次天佑回來的一次聚會後,還沒有任何一次聚得這麼齊。特別是戰玉書,很激動地說:“咱們得祝賀天佑,能在短短的一年之中建起了這麼大的工廠,同時也要為王旭即將為改變我們的城市作出的貢獻。”

天佑說:“要說感謝,咱們應感謝任品和楊成輝,要不是他們兩個所作出的正確決策,沒有我和王旭的用武之地啊。”

大家開始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