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好辦法嗎?”
“王旭的問題折射出很多問題,所以,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目前在王旭案件沒有結束調查和被法院定罪的情況下,可以對泰華公司資產進行托管,也就是委托管理,當然這也要走正常的法律程序。”
“怎麼個托管法?”
“在王旭喪失了對泰華公司的實際控製能力以後,政府可以向法院提出對自己財產的保全訴訟,這樣,法院就可以被委任某一機構為王旭財產的接管人,並有權管理該財產,以保存其價值及調撥該財產,以便於償還所欠政府的款項。”
“這確實是個可行的辦法。”
“這樣最大的好處就是,避免了泰華的資產會被出售抵債,由於案件未明朗化,也就暫無出售資產的可能,而且因為舊城改造項目的特殊性,泰華公司不得不繼續運作,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
“王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從商人的角度,你怎麼看他?”
“一個沒有背景的人,他要將生意做大做火,靠的是兩條生命線的同時存在,缺一不可。一是項目,二是銀行。項目的確立靠實力,而與銀行的運作則往往要靠交情了,銀行是項目實施的資金支持。王旭作了這麼多年生意,跟銀行的關係搞得如此一般,所以在舊城改造項目中舉步維艱。個中教訓,可能是他太過於依靠某些不可言傳的東西了。”
“如果你要接盤,你準備怎麼做?我準備建議區政府由恒邑來托管。”
“當我感覺到一個項目可以做時,先交給法律部,考察裏麵有沒有法律風險,有沒有貓膩,有沒有糾葛。法律部如果通過,再交預算部,考量該項目的結構、平台、收益率,如果有利可圖,就寫一份報告,最後召開股東會議,決定投不投,怎麼投。”
“假如王旭沒有做違法的事情,你認為他能把舊改項目順利完成嗎?”
“那也不能,資金實力不足的情況下擴張過快。隻要有個風吹草動,資金鏈便有危險。何況他本人又未能建立足夠信譽,這個信譽包括市場信譽和銀行信譽。最初,他高價舉牌拿下這個項目,這本來是欺人之舉,可以利用,但不可以自信。換言之,不管你說你要買這塊地要花多少錢,說白了就是告訴別人你有多少錢,可實際你的家底你最清楚,如果舉牌的結果是既騙了別人,也騙了自己,那麼,失敗是必然的。王旭正是敗在自己的聰明之上,沒有人害他,沒有人坑他,他挖的坑,最後埋了自己。王旭拿到這麼大的項目,如果是我,我可以拿它到深圳去融資,眾人拾柴火焰高,你分出了利潤,其實也就是分擔了風險,可他沒這麼做,反而走了另一條路,可惜啊。”
郝世家走進深圳中心區一座大廈頂層的一間辦公室,陸學章正在窗前站著。郝世家問:“陸總,王旭的問題已經解決,任品的事情怎麼解決?我們目前隻有他跟於麗珍,還有那個莊主任亂搞男女關係的一些證據,不足以告倒他。”
陸學章並不回頭,眼睛依然望著窗外美麗的深圳中心區景色,說:“看來這個任書記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們現在明知道於麗珍那個香港公司的所謂投資跟這個任書記有關係,但就是抓不住他的把柄。哼,我還有辦法。這樣,你安排香港的朋友向廉政公署舉報於麗珍那個公司。”
郝世家說:“知道了,轉身就要走。”
“等等,羅梅豪和廖濟周的問題現在怎麼樣了?”陸學章問。
“羅梅豪和廖濟周都已經在深圳被遼寧警方誘捕,已經帶回了遼寧。”郝世家笑道。
陸學章轉過身來,眼睛裏透出一股亮光:“現在該我們登場了,這是一把鑰匙,你親自去哈爾濱,辦兩件事,一,把我給胡雨準備的那套房子裏的東西扔掉,槍不是好東西,我們不能用它,我們用腦力來戰勝對手。二,按這個地址,把那裏的那批東西秘密運回來,這些就是咱們未來的啟動資金。”
一個電話打進楊成輝的手機:“楊區長,聽說你叫人在整理李主席的材料是吧?我告訴你小心點,與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
楊成輝問:“你是誰?”對方並不回答,放了電話,楊成輝知道對方用的又是公共電話,這樣的電話,最近他已經接過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