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座女子 上篇 23
是的。這些拙劣的詩是我寫給西北漢子的。抄在這裏，讓你們見笑了。不過，我看很可以成為流行歌曲的的歌詞。你們說呢。也許有一天我真會把它們譜成曲，然後在記憶的懸崖邊反反複複地唱，直到我的舌頭被燙傷。就像我曾經被這些男人燙傷。史舟。葉鵬。李明焰。他們真的毫無共同之處。我就是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把他們放在一起向你們描述，我真不明白我為什麼就是認定他們本質上是一樣的。他們與曉雨，淩，李銘錫的對立性不是一個簡單的情願讓他弄和不情願讓他弄的問題。我也說不好。可是我總覺得史舟，葉鵬，巴蒂，黃家駒，辛棄疾，希克厲，克拉克?蓋博這些男人有著相同的氣息。
這些都是我熱愛的男人。再也沒有人知道，我單是聽見黃家駒的歌就會落淚。我單是看見世界杯回放中巴蒂一閃而過的身影就會心如刀割。世界杯結束時，體育台的主持人黃建宏問女主持人沈冰，這屆世界杯哪一位球員給她的印象最深。這一屆世界杯才剛剛成為足球迷的沈冰，她的答案電擊一樣使我震驚。巴蒂。竟然也是巴蒂。巴蒂是這屆世界杯上的老將了，而且隻是露了一麵就匆匆敗走了。新星閃耀，英雄如雲。沈冰的目光卻獨獨被巴蒂駐留了。黃建宏問為什麼。這位美女主持人隻說了四個字。說不清楚。
說不清楚。真的。我要說的就是這四個字。綠茵場上永遠不乏出色的男人，這是男人的運動，這是男人的標誌，當然也是雄性美的膏腴之地。然而我獨愛他。我真的說不清楚這是為什麼。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像他是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男人，隻有他能給我別的男人都不能給的感覺。史舟，葉鵬，李明焰，辛棄疾，巴蒂，黃家駒，希克厲，克拉克?蓋博……這些男人其實是完全不同的。不同的性格，不同的風儀，不同的特色，不同的質地。我說過的那些根本不能算作我喜歡他們的理由，那隻是對他們的喜歡的種種附庸。實際上我對他們的愛是毫無緣由，說不清楚的。這也是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們在我生命中同屬一類的原因吧。現在我明白了。我之所以覺得他們本質上是相同的，個中原因也是說不清楚的。這隻是一種感覺。他們的相同就在於他們所給我的那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隻有一樣是可以說的。可以說的就是我愛這些男人，我怕是一輩子忘不了他們了。流年似水。時光已經把我的生命衝刷成一片空洞。然而記憶是活的，記憶懸浮在虛空中，是時間荒野裏唯一永存的的生命體。今後的男人還在虛無的虛無裏。隻有過去那些男人在我的生命中呼吸。隻有回憶在呼吸。它的氣息噴在我臉上。我能感覺到。我時時刻刻都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