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眨巴眨巴眼睛:“嗯,不客氣,你‘開心’就好.......”
劉雯留著十分幹練的短發,皮膚白皙,不過五官卻是精致耐看的那種。
尤其是那一雙丹鳳眼,天生有了美麗聰慧的資本。
這一雙丹鳳眼的眼神清澈,倒是沒有某些律師那種審視或銳利的逼迫感。
劉雯這時有些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我剛剛開完庭,坐上地鐵......誒?你今天下班怎麼沒有坐地鐵呀?”
高興隨即將今天公司發生的被離職的事情三言兩語的跟劉雯說了。
他最後說道:“疫情期間我就提前向你谘詢過兩次關於勞動仲裁的流程,現在看來要派上用場了。”
劉雯點點頭,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兩句:“我記得你們公司後來隻給你發的月薪已經克扣不少了......馬上就要交房租了,真不想看到房東那一張討厭的嘴臉。”
前後兩句雖然有些跳躍,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不過高興還是聽明白了劉雯似乎有點打算“扶貧”的意思。
她總不能開口直接問,要不要我借點錢給你江湖救急啊?
三年疫情,上至國家,下至平民,雖然沒有太多遭受病毒的肆虐,但在經濟方麵確實是受到了衝擊。
尤其是實體經濟,尤其是經濟能力較弱的年輕人,幾乎是首當其衝。
不過,高興知道自己一個堂堂七尺男兒,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最好不要向人借錢,尤其是向一個有些心儀的漂亮女生借錢。
麵子上掛不住是一方麵。
另一方麵,不少時候,借出去錢,就像是借出去了一個朋友。錢回來了,朋友也就回來了。錢要是回不來的話.......
華國人有通財之誼的說法,朋友之間借錢不習慣打什麼借條。朋友之間的通財,其實是把人放在天平上過秤。
高興倒也不好直接硬梆梆的拒絕劉雯的一番好意。
他婉轉的說了一句:“你也才剛剛畢業兩年時間,之前幹的又是法律援助為主的工作,房東應該能夠讓你緩個幾天時間再交租的。”
“哦!希望是吧!”劉雯這時也不好繼續這個話題,她笑了笑,說道:“開心,如果需要法律援助的話,記得找劉大律師哦!”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了城中村的租房。
這是一棟七層高的樓梯樓,小高層,一梯五戶,坐北朝南。
樓梯上去,東邊三戶,都是一房一廳的出租房;西邊兩戶,都是兩房一廳的出租房。
樓梯兩邊的戶型雖然不對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一棟小高層與周邊的幾棟樓已經都是“握手樓”的距離了,伸個手就可以幫別人家關窗的那種。
高興與劉雯兩人住在同一層,同在四樓。
他們兩個出租房之間就隔著一個上下的樓梯,兩個陽台之間還搭著兩條長長的竹竿,平日裏晾著一些床單、被套之類的大件。
那種隻能站兩三個人的“陽台”,真心隻能晾一些日常的衣服了。
這兩條竹竿就是高興與劉雯兩人之間的“友誼橋梁”了。
竹竿上麵還加裝了一個簡易的雨棚,最大用處卻是可以擋住樓上的“高空拋物”。
高興將劉雯送回了屋,將那個沉沉的文件的手挽袋放下,過了一會兒又貼心的送了一瓶跌打藥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