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伸出自己纖細的玉手,滄海瀾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她手背上。
雖然那個少女的膚色勝雪,但是與滄海瀾的手一比較就失去了光芒,本來少女的無雙顏色也被這個男人完完整整地覆蓋,甚至沒有與之相比的資格。
“恭迎攝政王回京。”玉焉首先回過神來,跪下叫道。
“起吧。”淡淡的聲音帶著虛幻的飄渺感,清越,動聽,冷漠。
“恭迎攝政王回京!”階梯兩旁的宮女一起跪下,齊齊的叫聲響徹整個大黎皇宮的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滄海瀾扶著少女的手緩緩踏上階梯,玉焉則跟在他的身後,看著前麵清瘦高挑的身影,玉焉看到了一種君臨天下的霸氣,仿佛他就是個天生的帝王,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來到了景昌帝麵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滄海瀾作勢要跪下行禮,卻被景昌帝搶先一步扶了起來。
“瀾兒不必多禮,外麵風大,進去再說。”景昌帝的臉上浮現了少有的慈愛,這令許多皇子臉上都不太好看。
“是。”滄海瀾應道。
“大膽奴婢,竟然帶武器入殿!”二皇子蕭玉顯突然叫道,一雙虎目狠狠瞪著滄海瀾身邊的少女,不過他真正針對的恐怕另有其人。
那少女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顯兒,她哪裏帶武器了?”景昌帝也十分不滿地看著二皇子。
二皇子冷冷一笑,指著少女手上的銀絲線,道:“這乃天蠶鬼影絲,乃是出自苗疆的一種毒蠶吐出的絲製成,可在片刻之間穿過人的頭顱而死,攝政王身邊的侍女身上帶有如此危險的武器,也不知是何居心。”句句都帶著殺機。
這下景昌帝也注意到她手上的銀絲了,似有些害怕。
“二皇子恐怕認錯了,奴婢手上的可非什麼天蠶鬼影絲,隻是普通銀絲線罷了,奴婢隻是有癖好將銀絲纏繞手上,不知卻令二皇子如此緊張。”少女不無嘲諷地說道。
二皇子不相信地說道:“你手上的明明就是天蠶鬼影絲。”他的探子可帶回消息說過,滄海瀾身邊的侍女竹疏影是一個暗器高手,這天蠶鬼影絲可是從不離手的。
竹疏影將手上的銀絲解下,扔給了二皇子。二皇子接到後細細地查看了起來,可半天他也沒看出什麼來。
景昌帝這下不高興了,心裏覺得這個二皇兒實在太不識時務了。
二皇子確定銀絲隻是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銀絲後,又看到竹疏影那略帶嘲弄的眼神,心中就有一團火燒起,正要發難時,清冷淡然的聲音傳來。
“二皇子既然檢查不出什麼,就把銀絲還給疏影吧,皇上和大臣們都等著呢。”
二皇子突然看向自己的父皇景昌帝,隻見景昌帝雙眼陰沉地看著自己,心中猛地一驚。
“還請父皇恕罪,兒臣……兒臣隻是擔憂父皇的安危。”二皇子連忙跪下道。
玉焉也覺得這個二皇子實在有些愚蠢,竟然去為難攝政王滄海瀾,也不想想鬥不鬥得過不過他。
景昌帝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進入金鑾殿。
“二皇子,這銀絲就送給您了,奴婢反正也用不著了。”經過二皇子身邊,竹疏影笑著輕聲說道,氣得二皇子差點昏過去。
進入了金鑾殿中,玉焉自覺地站到了景昌帝身邊,而攝政王滄海瀾則坐在了最靠近景昌帝的右邊,對麵便是皇後的位置,足可見他的身份貴重。
“瀾兒啊,這兩年辛苦你了,朕敬你一杯。”景昌帝拿起酒樽,說道。
“這是臣應該做的。”滄海瀾笑著說道,隻是微微一笑便傾國傾城,江山失色,令眾人不禁沉迷於他的笑容之中。
妖孽呀,玉焉在心中歎道,再看看蕭玉寒,頓時覺得兩人不是一個檔次的。
“臣也恭賀攝政王回朝,在此敬攝政王一杯。”一道清潤的聲音響起,玉焉循聲望去。
隻見一位身著一品月白色蟒紋官服的青年,他麵容清俊儒雅,目似朗星,眉目間是如玉的溫潤,微笑時好似春風拂麵,觀之可親。
謙謙君子,公子如玉。
這個人玉焉是認得的,乃是當朝左相——段寒淵,也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不說別的,此人十八歲便當上了大黎的左相,他聰明絕頂,大黎的每場戰爭,要不是有他出神入化的作戰計劃,不會造成這些年每一戰無一人損傷的不敗神話,成為大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少年丞相,可以說他的智慧足以傾覆一個國家。
看著風華絕代的兩人,令在席的所有女性滿眼愛慕崇敬,而令在席的所有男性滿眼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