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一個紅衣男子走了進來,相較於之前的那個容貌更加妖魅,就像一隻男狐狸精,就是表情冷峻,雙目陰冷。
“何事?”滄海瀾又倚在軟塌上,懶懶地問道。
“蒼鬆侯的女兒要求見王爺一麵。”男子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滄海瀾眼底泛起點點寒光,臉色卻不變:“這個女人還真是鍥而不舍啊!”語氣藏著濃重鄙夷和輕蔑。
“千迷,本王房裏已有多少個人偶了?”他的語氣一下子輕柔下來,卻無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會王爺,已經有十九個了。”被喚作千迷的男子答道。
滄海瀾臉上露出魅惑的笑:“真好,可以湊個整數了。”
“呃,那個王爺,奴婢先告辭了。”玉焉聽著兩個人詭異的對話,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就想離開。
“錦姑娘先別走啊,今天請姑娘看一場好戲。”滄海瀾雙眼陡然掠過興奮的的光芒,讓玉焉覺得更加不安。
“讓她進來吧。”滄海瀾笑著道。
竹疏影貼心地為玉焉拿來一個凳子,玉焉心驚肉跳地坐下,看著高處這個眼神晦暗不明的妖異男子,不知他想幹什麼。
不一會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慢慢走了進來。少女長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小巧精致的秀鼻下是一張紅潤的櫻桃小嘴,嫩黃色的長裙更顯得她俏麗可人,活脫脫一個可愛美麗的洋娃娃。
她看到高處的滄海瀾後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甜甜叫了一聲:“瀾哥哥!”聲音甜膩嬌嫩,聽得人心神蕩漾。
高高在上的滄海瀾如同美麗尊貴的死亡之神,用一種毫無情感的眼神居高臨下看著她。
“你來幹什麼?”他的聲音如同他的氣質,冷酷、殘忍、無情。
少女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用一種泫然若泣的表情看向他:“瀾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跟箬兒說話,箬兒好傷心啊。”就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狗,那雙水光粼粼的大眼睛再配上楚楚可憐的表情,就是玉焉看著也不忍心起來,更別說男人了。
看向某個麵無表情的人,玉焉暗歎了一聲:果然不是“正常”的男人。
“楊箬,就算你用你這張臉騙盡所有人,本王也早就看穿了,何必再在本王麵前裝腔作勢呢?”滄海瀾嘲諷地看向她,好像在看一個可笑的跳梁小醜。
楊箬尷尬地收起那副可憐表情,玉焉驚歎於她表情的收放自如,這放到現代肯定又是一個實力派演員。
“瀾哥哥,當年的事是有我的份,但又怎麼樣,那個賤人怎麼配得上瀾哥哥你,竟然還敢妄想當瀾哥哥的正妻。”楊箬恨恨地說道。
“住口!”滄海瀾竟然憤怒地吼道,這聲音明顯帶著內力,震得玉焉有點耳鳴。
在不適的同時,玉焉也感到深深的好奇,這個楊箬口中的“賤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能讓一向淡然冷靜的攝政王情緒波動到這種地步,不簡單呐!這麼說滄海瀾和段寒淵就不是她所想的那種關係了。
滄海瀾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上鎮定下來,又靠在了軟塌上:“楊箬,既然你那麼不識好歹,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帶著獨特的魅惑。
楊箬感到了滄海瀾話語中的狠辣,心中不免害怕,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也就有恃無恐起來:“瀾哥哥,箬兒愛你,所以從沒後悔當年的所作所為,箬兒……”話還沒說完,楊箬便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子。
玉焉定睛一看,隻見兩根極細銀絲穿過了她的左右肩,順著那根銀絲看去,卻見表情淡然的的滄海瀾右手輕撚銀絲,他的眼如同幽深黑暗的深澗暗潭,平靜無波,卻森寒詭秘,就這麼直直坐在榻上,血色衣袍,如瀑黑發,傾城顏色,超越了常人的美麗,他的一切都是那麼地完美和誘惑,可卻偏偏有一顆屠夫般殘忍狠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