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這般想著又看了看那白燈籠,實在覺得礙眼,不過這時候,外麵實在是太黑,玄玉出來圍著光亮處轉達了幾圈,隨後便回了新房。

心房裏依舊冷得如同個冰窟窿,玄玉,進門並沒有回到床上坐下,反倒是直奔梳妝台,這接對著鏡子把頭上的鳳冠卸了下來,然後徒手把鳳冠上的寶石等物摳了下來,隨後看了一眼鳳冠滿臉的可惜,身上的大紅嫁衣也脫了下來,找到了一旁的,衣櫃打開,隨便從裏麵找出了一群剛要往身上套,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然把頭轉向了一旁的男裝,直接挑了一件,穿在了身上,隨後,提著包裹把梳妝台上小巧輕便值錢的全部倒進了自己的包裹之中。

並且十分熟練的拉開了梳妝台的下層,然後撬開下層,裏麵竟然放著房契和銀票,旋律得意的挑了挑眉,直接把銀票和房契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隻是剛要走,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把房契和銀票拿了出來,隨後脫下了鞋,竟是徑直把房契和銀票放到了自己的鞋底。

俗話說,狡兔三窟,銀票和房企當然不能放在一隻鞋底裏麵,兩隻鞋底都放了,並且把他們墊平,等到墊好之後,選與還忍不住的原地蹦了兩蹦,發覺並不會硌腳,這才滿意的背上了自己碩大的包袱。再一次走出了房門,隻是剛剛出門,玄玉再一次停住了,不知想到了什麼,再一次轉身回來,直奔桌子。

隨後,拿起龍鳳燭,正要跑,卻發現這燭台竟然是與桌子連在一起,硬掰了半天也沒掰開。

按理說實在是掰不開就應該離開,可是旋律仿佛是與這桌子較上了勁,一隻腳用力的蹬在桌腿上,兩隻手死死的握住了燈台,硬生生的把龍鳳雙燭中的龍燭,拽了下來。

因為用力過猛,玄羽忍不住打了個獵氣,幸好及時保住了平衡,要不然絕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身後還背著他那碩大的包裹,包裹皮正好耷拉在屁股後麵,如果這一定做下去,說不定他還沒跑出去,自己就因為坐在了,不知道是金器還是銀器上麵把屁股紮穿了。

玄玉很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忍不住拍了拍胸口一臉慶幸。

隨後,得意洋洋舉著龍鳳雙燭裏麵的龍燭直接跨出了門。

並且貼心的把房門關上了,因此,玄宇沒有看到在自己小心翼翼護著燭火向前走去的瞬間,身後的鳳燭竟然滅了,在煮火滅的瞬間,那窗戶上竟是閃過一抹碩大的影子。

不過也隻是忽明忽暗之間一閃而過,隨後整個房間便黑了下來。

旋律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房屋的情況,隻是護著手裏的燭火,慢慢的向前走去,隨著,旋律慢慢移動身後的火光,不知怎麼回事竟是無風自動了起來。

紅豔豔的火光放忽悠人波動一般從紅色的火焰慢慢的轉變成了冷色調的藍色火焰,隨後整個喜慶的婚房瞬間便染上了一層幽深。

那明明粉刷的十分,漂亮的牆壁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在這藍色火焰映照下透露出了一股陳舊的味道。

從南牆根往上慢慢的長滿了苔蘚,那紅豔豔的喜字仿佛是褪了色一般,漸漸的變成了白色。

最恐怖的是那紅色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慢慢的從喜字上麵滑落下來,漸漸的彙聚到了門前的地上。

一開始不過就是一滴紅色的液體,緊接著仿佛燒開了的沸水,從一滴變成了兩滴,從兩滴變成了三滴最後變成了有手掌般大小的水窪,漸漸的現在有臉盆那麼大的水窪。

這紅色的水窪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原地呆了片刻,便開始慢慢的向前蠕動,那方向竟然是玄玉消失的方向。

玄玉對自己身後的事情無知無覺,隻是護著手裏的燭火慢慢向前走著,嘴裏忍不住嘀咕:“小翠,這死丫頭到底去哪裏了?這宅邸看著這麼大,怎麼一點喜氣都沒有?該不會我那重病的夫君被我這衝喜衝的直接衝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