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風和日麗,帶著如玉,葉魯沿著上山的路,走到了山巔。
這渡津山的峰頂,是一片極為開闊之地。幾幢高聳的塔式建築,都古樸卻異常雄偉。建築的風格和桃花宮截然不同,那些樓宇,都極似清修之地,在雲霧繚繞的山巔,這些建築都隻可仰視,難怪叫做聖門,在這雄偉的高塔下,誰都會產生一種敬畏。
幾座高塔之間,圍出一大片空地。
此時的空地,卻像校場一般,分區域坐滿了許多的人。
受邀前來的各大門派,各國權貴有一個大大的貴賓區,這些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相識的相互打著招呼,甚至竊竊私語。人數都有數百之多。
紫依和蕭離也坐在貴賓席上。遠遠的看見葉魯來了,紫依招了招手,葉魯也揮著手,但是,並沒有走過去。
捕門的弟子按宗門坐成一片一片。有符宗、丹宗、智宗、陣宗等,每個宗前麵都用牌子寫著,還有不少弟子連座位都沒有,就站在整個座位的後麵。那些弟子年紀大的已有五六十歲,年紀小的也有二十來歲。穿著一色的道袍,都莊嚴無比。還有一些弟子走來走去的招呼著,那些弟子似乎就是“無影無蹤”的。
葉魯掃了一眼,卻沒有劍宗。這時,一個人迎了上來,笑著道:“小師叔,沒找到地方,來,我帶您去!”
葉魯一看,原來是那“二哥”歐陽海。這家夥大概今天任務不少,忙得額上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經過智宗時,葉魯特意瞧了一眼,真的,那老頭沒騙他,這智宗真的有較多的女性。年紀大小不一,但是在場內都肅穆無比。葉魯心說,可惜了,太像尼姑了,滅絕師太和芷若妹妹這樣的,本少都沒興趣。
到了場地,雖然那裏明明豎著一塊牌子,但葉魯還是不能相信,所有宗派都占據著很大一片,獨有劍宗就兩三個座位,左邊的丹宗和右邊的陣宗人數眾多。看到比較擁擠,幾乎把這劍宗擠得僅剩下牌子後麵窄窄的一線。
葉魯無奈的和如玉坐下。
那“二哥”殷勤地施禮,然後離去了,雜班的弟子真的很雜,守山、修牆、還要搞接待,隻怕還有更多的任務。
沒多久,就聽得幾個弟子從前麵的高塔走出,那些弟子莊嚴的出來,叫道:“靜一靜,大典馬上開始了。”這就是前去迎接那老頭的那批弟子,替長老會做事的,應該身份地位都不低,至於法力,應該也過得去。
前方還留著一個高台,大概是為了什麼儀式而搭建的,高台後麵,有著更高的階梯,也是搭建的。後麵留有凳子和桌子,看來類似評委!
那幾個弟子立即轉向朝著這最高的塔,塔門打開,從裏麵依次走出七個須眉皆白的老頭,道袍都明顯的是新的,麵帶著微笑,走路的姿勢都極為飄逸,那鎮虛道長,正是第七個,不過,換了一身整潔的道袍,上衣裏的九顆金質徽章也掛在外麵,十分奪目。
那七個老道一出現,台下的紛紛起立,幾千人齊聲道:“恭迎聖門長老!”
葉魯可沒起來,丫的,關他啥事?
那七個老頭一字排開,幾個弟子就把那凳子送上去,那老頭們坐下了,然後又上去了一批老道,旁邊有陣宗的弟子在說話:
“看,我們宗主在前排第三個。”
葉魯循聲看去,原來長老後麵跟著坐了一群老家夥,大概都是各宗的宗主和重要人物。也是一群老家夥,不過有幾個老道婆。
台上的弟子高聲道:“有請符長老致辭!”
掌聲一片。
就有個長老走上前麵的台子,唧唧歪歪的念了一長篇文章,以葉魯的文化基礎,也似乎是台下講話聲音太大,那老頭還是吐詞不清,隱約是說,聖門這一百年來,人才輩出,為大陸各國人民的安定繁榮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回顧曆史後,又展望了未來,今後的聖門,必將為天下蒼生更進力量。那整篇華美之詞,卻引得下麵弟子幾次掌聲打斷,那些弟子都跟著瞎起哄,一次次掌聲都經久不息。
葉魯抱著手,笑這些拍馬屁的勞而無功。
那老頭讀完後,場上再次掌聲雷動。
那長老回到座位後,卻上來一群弟子,演示著什麼。
那些胡裏花俏的玩意絲毫沒引起葉魯的注意,但是也懂了,原來這大典是這捕門百年一屆,主要是為了選拔人才,還有展示研究成果,比如研究丹藥,研究陣法,研究符咒等領域的新突破。
直到一個弟子上來演示一道符,葉魯才來了興趣,原來正是那道葉魯沒法學會的金符,那弟子手捧《符籙》,慢慢用兩支大筆,在一塊樹立大板子上演示,葉魯突然心裏一亮,原來是這樣!那符的畫法原來有一條暗線,要雙手並用。葉魯思維頓時開闊,那些畫符的難點都迎刃而解。
如此搞了幾個時辰,那些貴賓們都覺索然無味,這真是隔行如隔山。更何況那些權貴都沒什麼興趣。隻有各大門派和捕門自己的弟子都安安靜靜,即使不懂的弟子也裝作深有體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