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葉魯怎麼也睡不著,走出了新秀館,葉魯到這幾座塔邊散步。
如玉回到劍宗去了,在那個小院裏呆著,葉魯不去也知道,那傻妞不是在掃掃洗洗,就是在練劍。這世道,沒個一技之長是挺難的,如玉那拚命勁,真是讓人感歎,難怪人家都有口皆碑。但如玉還是每天趕上來,洗洗,打掃,葉魯很滿意,這樣的日子卻讓人無聊至極。老頭子都不見人,其他長老也不在塔裏,幾個新秀就是練練劍、練練符完事了,葉魯的符已經很少有進展了,練來練去都覺得就那雷符和那金符自己最為拿手,單束妖符就有五係,其他的符葉魯一點興趣都沒有。
沒壓力,就沒動力。那六個新秀都恢複得不錯,大家對葉魯也頗為尊敬,不要說,肯定是因為神機國那場生死戰鬥。但葉魯表麵上謙虛無比,心裏其實很無奈,那些妖元才是葉魯提高迅速的法寶,但是這幾天消耗得厲害。
他也不敢把泰媚和舞媚放出來,因為這山有個大陣,誰知道這陣會不會使她們的修為降低,還有,捕門有規矩,不能養妖,他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塔邊有一條小路,彎彎曲曲,通向遠處,葉魯來了興趣,尋幽探勝。
一路愈走心愈驚,因為這條路越往前走,越是坎坷,而且石頭路上很明顯沒什麼人來,那些石頭上都起著一層暗綠的青苔。
走了一段,葉魯才知道這路其實又往回到了塔底,抬頭望去,那幾座塔已隻能看見塔尖了。
葉魯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龍魂劍。雖說在這捕門,似乎沒有過怪異的事,但是葉魯還是認為小心為上。
走到一個地方,路沒了,隻有一顆大石頭,上麵字跡都斑駁了,隱約是:聖門禁地。
葉魯真來了興趣,人生最大的樂趣莫過於探尋未知的世界。禁地?傳說中,這些禁地無不是令人神往的地方,或者有什麼神兵利器,或者有什麼千年靈芝之類,吃了直接牛逼無比。
葉魯四處找了找,卻發現僅僅這禁地隻有一塊突兀的大石頭,其他周圍都是峭壁,葉魯不死心,在那些長滿青苔的石壁上摸了又摸,沒有機關,沒有門。忽悠,又是個忽悠,標題黨啊,葉魯把那寫禁地二字的人全家狠狠的問候了一遍,然後準備離開了。
忽然聽得地下傳來一個聲音:“你是何人?”
有人!在地底下,隔著厚厚的岩石,葉魯走到那發出聲音的地方,用腳跺了跺,果然是空心的,四處找著,卻沒有發現可以打開的地方。
那聲音又說道:“不用找了,打不開的!”
葉魯道:“怎麼的?”
那聲音發出刺耳的怪笑:“老夫費盡心思設計的東西怎麼那麼容易打開?”
葉魯握緊了龍魂劍,退了一步,說:“老夫?你是誰?”
“你不知道捕門的規矩?禁地,是不允許你們這些小弟子來的!”那聲音似從地底傳來,遙遠而又神秘。
葉魯喂了一聲,道:“老家夥,回答本少的話,你是誰?”
“老夫是誰?老夫已經忘了。。。。。。”那聲音透著如許的悲涼和滄桑。
葉魯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個老年癡呆,切,嚇本少一跳。”
那聲音大怒,說:“小子,誰癡呆了?”
葉魯笑了,果然沒什麼心計,人啊,被本少隨便弄弄,就露出了破綻。
於是帶著譏諷的口吻道:“那你說你是誰?”
那聲音一聲長歎,徐徐說道:“老夫真的記不起自己是誰了。。。。。。”
葉魯麵露微笑,將手中的龍魂劍擺弄了一下,道:“這不得了?你癡呆得不輕!姓名是一個人最重要的,你連姓名都不知道了,已經無藥可救了,癡呆,非常嚴重的癡呆!喂,老家夥!本少提示你一下:你還有家人嗎?你有沒有寫在哪裏忘記了?你多大了,是哪裏人?身邊有沒有親人的聯係方式?”
“沒有。”那聲音很是堅決。
“浪費本少寶貴的時間!最後免費送上一條珍貴提示:那是誰把你關在這地底?”
“這倒是記得,我自己。”聲音中透著自信。
葉魯在黑暗中笑出了聲:“本少看你不止是癡呆,還是個神經病!哪有自己把自己關起來的?”
“真是我自己把自己關起來的!你個小娃娃,不會明白的!”那聲音似是解釋,似是分辯。
葉魯道:“好好好,老家夥,你老實說,本少好不容易出來走走,你這裏有沒有什麼可以打發的?據說,禁地一般都是有寶貝,我不要什麼武功秘笈,也不要什麼神兵利器,本少已經有了一把龍魂劍,你若是有什麼絕世寶貝,拿出來,給本少,賣了換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