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開會已經是中午了。

“妞,給高隊長彙報一下吧。”

“嗯……”妞妞從檔案袋裏拿出許多現場拍下的照片,林露和陸曉歡才第一次看清當時浴室裏的情況。整個浴室看起來幹

淨利落,除了浴缸裏躺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其餘血跡處理的十分幹淨,根本看不出是案發現場,但是塗了魯米諾之後的照片,滿浴室都是血跡,好像是鬼屋一樣可怕。不過這些恐懼一旦看見那具屍體就會不存在,因為屍體更讓人覺得惡心,屍體上沒有皮膚包裹,隻剩下裸露的骨架上包裹著殘存的肌肉,白森森的牙齒沒有嘴唇的保護,看起來恐怖極了,陰森的眼窩還盛著蒼白的眼珠看起來有些突兀,兩個人看過第一眼就在也不想看了。

“死者恥骨弓為直角,骨盆淺而寬,斷定為女性為女性,身高165左右,髖骨尚未融合,年紀應該在23到25之間,骨盆凹

槽明顯,有至少一次懷孕史。死者腳踝處有明顯撕裂痕跡,雙手向後反關節扭轉過度,說明她曾被吊在半空而且拚命掙紮,另外,像你們所看見的,死者皮膚被完全剝去,剝皮刀法熟練,凶手看起來受過專業訓練,死者死因是失血過多,死亡時間不超過12小時。另外,我想告訴你們……根據死者肝髒的失血程度可以斷定,死者是在活著的時候被剝皮的。”

高湛剛剛拿起的水杯又放下了,生剝人皮怎麼聽都像是一種宗教形式,而且把現場處理的這麼幹淨,看起來,凶手是有預謀的。

“真是瘋了,太殘忍了。”

陸曉歡一向接受不了這種虐殺的案件,實在不明白,一個理想主義者怎麼會選擇這麼一個最貼近冷酷現實的工作,最重要的是,膽子還那麼小。

“還有更殘忍的,死者當時被倒掛,血液流向頭部,目的是讓她在接受剝皮這種‘刑罰’的時候能更長時間保持清醒,所

以死者才會因為疼痛不斷地掙紮導致骨折,但是,血流速度很快,死者很快陷入昏迷,可是為了讓‘罪人’更好的享受懲罰,凶手為她上了止血藥,這是我在較早的傷口上提取到的止血成分,另外,我還意外發現凶手為她還輸了血……”

“能不能查到血液來源?”高湛雖然知道許多時候血漿都來源於黑市,但是他不肯放掉一絲線索。

“我去查。”陸小歡手指飛快,輕盈熟練的調取著一切有用的信息。“找到了,聖仁醫院五天前報了血庫被盜,2000ccAB型,2000ccA型。”

高湛鬆了一口氣,至少有了些頭緒,示意陸小歡繼續說。

“由於死者麵部肌肉嚴重損毀,我已經沒有辦法做頭骨複原,暫時無法判斷死者身份,而且房子是轉租房,房東並不確定死者是不是租客。但是我在現場勘察發現,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並且發現了一些合照,目前正在聯係照片中的男人。”

“好,大家繼續查。”高湛閉上眼睛,仔細的想著,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看到大家離開了,林露才緩緩的說:“高隊長,我擔心,這麼精密的設計,這麼殘忍的手法,根據犯罪心理學研究,這說明凶手對死者有很強的仇視憎恨,而常達兩三天的折磨證明,這種仇視憎恨已經成為一種心理上的問題,所以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我有理由相信,一旦殺人所造成的興奮多巴胺消耗幹淨,凶手有可能繼續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