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聲冷喝，戚澤義和戚澤暉不知是心虛還是害怕，都打了個哆嗦。
在這一刻，他們都忘了戚飛燕是家中最小的妹妹，這氣勢，比大姐姐還要冷上幾分，直叫人心顫。
隻是，被當眾這樣劈頭蓋臉的罵，還是讓他們覺得無地自容。
紀驚雷坐在戚飛燕身後，雖然她嘴上罵的是戚澤義和戚澤暉，但總有一種被指桑罵槐的感覺。
“戚飛燕，你罵誰呢？我不想和你一般見識，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信不信我抽你……”
紀驚雷擼起袖子，剛要上前，便被“啪”的一記耳光打得整個人趔趄了一下，差點跌下練武台，耳朵更是一陣嗡鳴。
台下紛紛倒抽一口涼氣，驚恐的目光齊刷刷看向戚飛燕。
都知道戚五小姐脾氣不好，可誰也未曾想到，她居然敢對紀大人動手！
就這麼把人給抽了！
戚澤義和戚澤暉紛紛後退一大步，看著紀驚雷帶著巴掌印的半邊臉，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都替他覺得臉疼。
被砸破了腦袋的紀威看著挨了打的堂哥，驚得都忘了嚎。
紀驚雷好不容易站穩身子，足足在原地愣了好半晌：他剛才是挨了一嘴巴嗎？
“還來嗎？”
戚飛燕伸腳卷起地上的鞭子，淩空一甩，兜手的功夫，戚澤義、戚澤暉和地上的紀威紛紛中招，摸著身上被鞭梢掃到的地方倒抽冷氣。
耳邊颯颯風響，目光所及之處，便是戚飛燕拎著鞭子追著紀驚雷抽，邊抽還邊挑釁人家，“來啊，不是要抽我嗎？抽啊。”
她聲音慵懶疏淡，鞭子抽得卻是極紮實，每一鞭下去都是皮開肉綻，痛得紀驚雷四處躲，卻怎麼也躲不掉。
“戚飛燕，你瘋了！你要造反！”
戚飛燕冷冷一笑，揚手一鞭甩在紀驚雷的背上，直接給他打趴下了。
紀驚雷蜷跪在地上，滿頭是汗，戚飛燕伸腳勾過一把椅子，扣住了紀驚雷的腦袋，一腳踩在椅子上，鞭子照著他身後啪啪亂抽，邊抽邊罵。
“蔣照將軍無論是軍職還是資曆，都在你之上，你敢把他吊起來抽，我看你才是不要命了！以下犯上，按照戚家軍軍紀，我直接砍了你的腦袋！”
這番話字字句句都說在程夏央心上，他扶著蔣照，隻見蔣照滿身是傷地癱坐在地上，垂著眼睫滿臉灰心與喪氣。
隻是他們最是知道，現在的戚家軍，早已不是從前的戚家軍了。
紀驚雷疼得幾乎快暈厥過去，戚飛燕手中的鞭子卻一點兒也不手軟，又是一鞭要揮下之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五小姐，紀大人怎麼也是朝廷命官，你私自用刑，可是要進大理寺的。”
這聲音化成灰戚飛燕也識得。
她抬眸，便對上蕭琅的一雙深沉戲謔的眼眸。
戚飛燕看了一眼手中沾血的鞭子，冷冷道：“怎麼，三皇子也想來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