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爬了起來,拍著身上浮灰的牧白,看了看四周這整個呈淡紫色的環境,甚至連光線都不例外後,便知道自己已然進入了仙霧穀中。
揉了揉太陽穴,牧白罵罵咧咧的從儲物袋中翻出了一塊玉符。雖然早就聽說,第一次使用傳送陣的人,會有些許的不適感,可是牧白依舊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些許”兩個字。
將神識探入了手中的宗門所發的“仙霧穀”地圖玉符,微微沉吟了半晌後,牧白便收起玉符,選了個方向,飄然而去。
半個時辰後,微皺著眉頭的牧白又掏出了那塊玉符,定了定神後,選了個方向疾速而去。
半晌後,麵色有些難看的牧白,再次掏出了玉符,閉目探索了好一會後,最終再次選定了個方向悄然離去。
二十多分鍾後,臉色有些發綠的牧白,終於停下了腳步,也不再拿出玉符,而是直接悲憤的叫道:“老頭,老頭,死小黑!你給我出來。”
說著,一股蒼焰便直接從戴在牧白手上的紅色戒指中冒了出來。
“啊……你個混蛋,你在幹什麼!”一陣悲憤的幹嚎聲,從戒指中甕聲甕氣的傳了出來。
“快出來,我……我迷路了……”牧白說著說著聲音便低了下去,臉也跟著好似映了漫山紅般的熱了起來。心裏的那個哀怨:“誰他媽跟我說什麼,修仙可以明腦靈智的?事實證明,路癡根本是神仙難治啊……”
“啊?哈哈……哇哈哈……”戒指中的荊莫仙好似聽到了自己一夜成神似地,笑的翻天覆地,簡直就要喘不過氣來。
“你到底出不出來?”一臉尷尬的牧白,咬牙切齒間蹦出了一個個音節。
“好,好,出來……”荊莫仙戲謔的應答聲還未結束,突然就又“恩?”了一聲,猛然的縮了回去。
“小子,你現在在什麼地方?”縮回去的荊莫仙,聲音有些嚴肅的問道。
“仙霧穀內啊,怎麼了?”牧白似是也察覺到了荊莫仙的反常。
“我能感覺到這裏有一種禁製,如果我出去的話,會立即被傳送出去,而且貌似是隨機性傳送。”荊莫仙認真的說道。
“啊?那我怎麼辦?”
“你把存有地圖信息的玉符貼在戒指上,然後再把周圍的環境大致的給我描述一番。”荊莫仙想了想說道。
“哦”牧白沒再多說,取出玉符貼了出去,心裏想著的卻是更重要的問題。
自己本來敢來參加這趟試煉,靠的就是荊莫仙這張底牌。如今這張底牌居然不能用,牧白不由的眉頭皺了起來。
“喂,小子,這裏我出不去,你自己就得小心一點了,你死了沒關係,我可不想被那股白火給燒死。”記錄完地圖的荊莫仙,似是此刻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嗡嗡的在戒指裏叫了起來。
“要全靠自己了嗎?”牧白神色凝重了起來,這“血之試煉”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就光是其中的大量變異靈獸,就足以讓築基期的修士都喝上一壺,更何況,這裏最危險得還不是那些守藥的靈獸。而是那些一同進入的各宗修士!
兩世為人的牧白,可是深深的清楚著:人心,有時往往比靈獸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