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停手!”感覺到辛吉的刀風一變,又想使出上次的那種淒厲的血月殘刀,牧白不禁神色大變。
倒不是說擔心自己擋不住,關鍵是這一刀若真劃出來,辛吉的破房子估計就真徹底破了。到時候勢必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再想跟辛吉接觸就千難萬難了。
“辛吉!住手!慕容家的死與我真的沒關係!”牧白皺眉間,腳根回旋,借著青劍一擋之力,滑過了刀風,急急叫道。
“跟你沒關,難道跟我有關?”辛吉指刀一劃,又兩眼通紅的衝了上來。
“要真是我殺的,我還來找你幹嘛?”牧白有些無奈,急幻著身法,不爽的叫道。
“哼,你當我不知道,你不過是來滅口而已。”辛吉長刀劈灑,卻是更見瘋狂。
“滅口?現在全天下都已經認為是我殺的慕容家了,我沒事冒著被暴露的風險,跑來滅你的口?我有毛病啊我?”牧白又氣又笑,差點沒躲過他的潑風亂刀。
“哼,你不過是怕我將你‘碧心玄玉’的事說出去,才來滅口的吧!”辛吉冷冷一笑。
“媽的,你還有完沒完,老子要是在乎什麼‘碧心玄玉’,之前在古洞裏還不一劍宰了你?”牧白被人冤枉,心中本來就有所憋屈,隻是一直隱在心底。如今一番忍讓也給勾起了內火,索性身法一擰,青劍反手,直接迎上了劈來的長刀。
“鏘”刀劍相撞,辛吉隻是稍稍退了兩步,一道白影卻是被轟了出來。牧白畢竟不是武修,又還沒到築基期,正麵硬抗,多少有些吃虧。
隻是還沒等辛吉來得及高興,那白影便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衝了過來,一顆“氣血丹”已被牧白直接吞了下去。
看著突然也跟著瘋狂起來的牧白,不僅方輕鴻一陣無語,就是辛吉也跟著一愣。
隨著兩人“乒乒乓乓”的硬撼,牧白也漸漸找到了些發力的技巧,辛吉開始有些站不住腳了。看著兩人分了又合,合了又分的硬拚,就在方輕鴻都有些耐不住的時候,辛吉終於叫了起來。
“好了,我相信你了……不拚了……”辛吉有些氣喘籲籲的以刀杵地,擺擺手叫道。
“恩?為什麼?”牧白愣了愣,樣子比辛吉也好不到哪去,一身白衣給汗水和牆灰糊的亂七八糟,一手扶著牆,另一手還反握著青劍,揉著胸口。
“你要是真來找我滅口,憑你連金丹都能斬殺的實力,我早該死了,可你不僅沒用那些招,反而跟我硬拚了起來……”說到這裏,辛吉不禁又想起了那日古洞裏,牧白一劍廢掉張允的氣勢,苦笑著搖了搖頭。
“額?”牧白倒還真沒想到,自己一番發泄居然反而讓這瘋牛開竅了,看著此刻已不成樣子的房間,牧白不禁有些好笑。
收起青劍,牧白一拍屁股坐在了快被拆成碎片的床板上,招了招手示意辛吉也過來坐後,沉措了一下,淡淡說道:“紫嫣他們真與我沒關係,其實你隻要認真想一想就明白了。”
“恩?”辛吉愣了愣,雖然有些相信牧白了,但主要也隻是相信牧白不是來滅口的,對於慕容一家的事,卻還是有所不清。
“慕容家出事的時候,正是我最後一次在南域邊界斬殺那些精英弟子過後沒多久,我想那些事跡你應該也有所之情。”牧白歎了口氣,暗暗說道。
“是,不過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那個劍修居然就是你!”辛吉恨恨的說道。
“恩,可是你沒想過其中一個問題嗎?”牧白點了點頭,目光冷冽的說道:“他們都認為我至少是築基期的,已會飛行,所以並沒有發現這個破綻,可是你卻直到我根本就還是練氣期的不是嗎?”
“是倒是,不過這跟……啊……對啊!你一個練氣期的修士,在不會飛的情況下,怎麼可能十幾日內就趕到北域!”辛吉神色一變,終於反應了過來,猛然站起。
“現在明白了吧……”牧白看著渾身顫抖的辛吉,歎了口氣,靜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