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域石林,古修洞府中,
曦日之下,三條人影相繼掠入……
“為什麼先來這裏?不是要去給表妹報仇嗎?”辛吉摸著古修石室的劍痕,沉鬱的看向牧白。
“先安頓好我這個朋友,之後也許會有一番生死,他暫時還幫不上忙。”牧白劃過側臉,看了一眼方輕鴻,淡淡說道。
方輕鴻一愣:“你要帶我來的就是這裏?”
“你過來看看,”牧白淡笑著招招手,而後指著石壁上的痕跡問道:“知道這些是什麼嗎?”
“這是?”方輕鴻疑惑的看了眼牧白,向石痕望去。
“這有什麼可看的?不就是些鑿痕嗎?”辛吉莫名其妙的望了眼石痕說道。
聽到辛吉的話,牧白卻是淡淡一笑,搖著頭看向了眉頭越皺越緊的方輕鴻。正當辛吉等的有些不耐之時,卻見方輕鴻眼中忽的一亮,不敢置信的轉向了牧白猶疑著道:“這……這……是劍痕?”
“劍痕?”辛吉也一驚,猛的轉頭看向了笑容和煦的牧白。
“恩,你能看的出來,說明你確實對劍有天賦,可這……還不夠!”牧白說著,眼神一變,肅然起來:“這是當年一位上古劍修練劍時,所隨意劃下的劍痕,我相信這間石室本來並沒有這麼大……”
“你是說?”辛吉目瞪口呆。這豈不是說,當年那個劍修,隻是用練劍時無意揮灑出來的些許劍風,就硬生生鑿除了那麼個浩大的空間?
看到牧白含笑點頭,辛吉的臉上一瞬間變的精彩萬分,結結巴巴的問道:“那……這個劍修……當時是什麼樣的存在?”
“其實能隨隨便便將那麼一大塊‘碧心玄玉’棄若敝履,我們當時就該想到了。”牧白淡笑著緩緩說道:“這位劍修,當年至少也該是渡劫期的存在,我們一直都猜測他是出門遇到了什麼不測,但現在想來估計是早已飛升了吧。”
“渡劫期?那……那他的洞府怎麼會……”辛吉無語。
“怎麼會那麼簡陋?或許到了他們那等存在,早已不為這些所動了吧。”牧白的話語中露出了淡淡神往,隨即轉頭看向了方輕鴻。
不過方輕鴻顯然對化神、渡劫的沒有什麼概念,隻是出神的摸著這些鑿痕,不言不語。
“這些是我臨來時幫你準備的水和幹糧,應該夠你撐很長一段時間了……”說話間,牧白一抖儲物袋,大堆大堆的雜物出現在了石室之中。
“恩?你把他留在這裏,若是我們,我們此役後……回不來了,那他怎麼辦?”辛吉看到這些食糧突然想了起來。
“那就靠他自己了……”牧白意味深長的看了方輕鴻一眼,淡淡說道。
“靠他自己?你開什麼玩笑?這洞府外的石林中,最少都是一階、二階的靈獸,他一個練氣一層都沒突破的修士,怎麼靠自己?”辛吉叫道。
牧白笑了笑,卻是並未答話,反是轉頭看向方輕鴻說道:“你也聽到了,要留要走,你自己選擇?”
“方兄,別聽他的,這家夥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錯了……”辛吉話還沒說完,剛想過來拉方輕鴻卻被他的話又給噎了回去。
“我留下!”方輕鴻冷冷的看著牧白。
“呃……”辛吉一陣無語,想再勸勸,可一想到對方的性格,雖然接觸時間不長,辛吉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勸的動了。索性把頭一甩,懶得再管這檔子閑事。
“這是神識玉符和儲物袋,等你突破了練氣六層後,這裏麵的一些東西或許能對你有所幫助,當然,若是你在水糧用完之前連六層都未突破……”牧白深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那我隻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