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王烈大鬧眾人 魔頭夜創府衙(2 / 2)

得半響難言。

王忠嗣者何人曾是大唐皇帝賴以重任的名將,時被譽為皇家支柱。自幼被當今皇帝養於深宮便是名字都是皇帝禦賜的。自幼聰慧無比對兵法無師自通大有前漢霍去病之風且與當今太子乃是幼

時摯友。開元十八年從軍於河西節度使蕭嵩麾下任中軍兵馬使,以三百精騎於玉川大破吐蕃讚普斬首三千餘級,一戰成名時年僅一十八歲。二十六年於威戍、鹽泉兩破吐蕃大軍威震西北,同

年被朝廷降旨拜為左金吾衛將軍。其後數敗西北蠻夷與吐蕃的聯軍,二十八年任河東、朔方節度使兼任靈州都督,同年統兵十萬出雁門關在桑乾河與契丹、奚部落聯軍會戰,三戰三捷橫掃東

北盡收契丹三十六部族,從此將則天皇帝以來的東北巨患平定。後數年中吐蕃及吐穀渾、小勃律甚至大食國皆深懼王忠嗣的天翼軍,將王忠嗣視為不可戰勝的天威將軍。天寶二年王忠嗣延攬

拔悉密、回紇、葛邏祿三大部落南北夾擊突厥,突厥大敗烏蘇可汗授首,至此塞外晏然。五年又被皇帝拜為河西、隴右、朔方、河東四鎮大使手握天下雄兵百萬,今日的西平郡王哥舒翰當時

尚且是他麾下的衙將,而現在的朔方節度使李光弼當年也是王忠嗣麾下兵馬使。

可惜,王忠嗣為人正直不肯迎奉奸相李林甫致使被其栽贓陷害,天子不明竟然聽信讒言將王忠嗣罷官下獄,後來在哥舒翰等人的苦諫下皇上才打消了要處斬王忠嗣的念頭,轉而貶其為漢陽太

守,不過一年後竟然暴斃於任上,一時間朝野扼腕。

眼前的王烈直讓幾人有想起王忠嗣大將軍之國士無雙,心中湧起許多感觸。隻聽唐駿抱拳拱腰道“王兄,今日唐駿冒失觸犯虎威,還望兄長見諒”眼看便要單膝觸地,卻被王烈一把拖住“你

便是那一條鐵槍在連雲堡威震吐蕃三軍的唐子貞?”見鄔思忠微微點頭,王烈哈哈一笑朗聲道“早就聽說唐兄弟大名,一直無緣一見今天真是幸甚!”

忽然一陣弦樂自後院廂房中傳出,眾人臉色一變紛紛朝高婉葶所在的廂房而去,走得近了那弦樂越發真切。隻見房門大開幾名親兵侍衛早已被封了穴位到底不醒,隻見香帳半開高婉葶仍舊躺

著其中。而一旁緊那羅王手腕抖動,臉上汗珠連連銀色發絲繚亂飛舞。太史綱與唐駿見了便要上前卻被鄔思忠雙雙攔住,這時二人才注意到隨著弦樂如波,緩緩蕩入高婉葶的香帳中,緊那羅

王這樣做隻是在給她療傷,隨著緊那羅王氣流運轉高婉葶臉色慢慢恢複,不多時卻見她周身熱氣升騰,漸漸的竟然冒出幾分青煙,而且身上衣衫開始被熱氣融化,眼看玉膚漸露便要玉體橫呈

弦樂猛然一頓,緊那羅王張口一股鮮血噴出,隨之長袖卷起將香帳重新放下。眾人看去那妖蓮法王麵色發青隨身的琵琶被跌落腳下,瞑目吐納正在自行調戲,顯然方才給高婉葶療傷消耗了極

大的內力且他白日裏與鬼梵天在城門交手已是身受重傷,本來念在他搭救了高婉葶將他安置在一處偏房,又著十多名軍士看管,沒想到他不動神色便脫身至此。

鄔思忠忙請沐雪依去照顧高婉葶,一麵叫了醫士前來診看。不多時醫士將玉腕輕輕放回對眾人說道“這位姑娘六脈中隱含一種灼熱之氣,尋常湯藥難以奏效,以老夫看來除非用大雪山的雪狼

目做藥引,再以產於千寒穀的碧眼果仁配合去火清熱的藥物方可續命”“續命?”唐駿疑惑道“難道不能根治麼?”那醫士臉犯難色道“非是小人不盡力,隻是這等異傷老夫從不曾見過,方

才的方子也隻是我的推測,若想根治痊愈我看非那人不能為之啊,可是隻怕請他不得”“是誰?以安西節度使的將令還有請不到的人麼?”老軍醫說道“小人也隻是耳聞罷了,隻知道他喚作

亓官廣智,人稱彈指退無常,隻要他開口便是生死簿上劃定的人也能救回性命,隻是他早年退隱早已不知去向了”

鄔思忠正欲發怒,卻聽沐雪依柔聲道“我知此人,亓官廣智曾是七重天的人,當年七天巨變他便翩然而去,你們方才曾說過的那曾仕嶽便是他的師侄,若去問他許能得悉亓官廣智的行蹤”唐

駿一言不發便反身要走,卻聽一人道“誒?這小女子莫非是被邪冥功所傷?”說話之人竟是王烈,鄔思忠正要問他,一陣慘叫自院中傳來,眾人搶出屋外隻見,月色下一人黑袍裹身兜帽遮麵

腳下四周竟是被燒成團狀的死屍,焦臭味彌漫間那衣甲與焦肉化作一團早已難以分辨。來者正是白日裏搶奪高婉葶的人,鬼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