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前麵認真的男人,微微發怔,連到了目的地都不知道。直到——
“喂,應科,你這一路還沒摸夠,不太好吧!有人看著呢!”米瑞挑眉望向麵前的男人,黑框眼鏡下麵除了溫柔別無一物,他的鞋麵很幹淨,應該跟他從事的職業有關。
望著自己背後的人很專注,眼中沒有錯愕,質疑和驚訝,證明他是一個極度自信的男人。並且跟應尤佳有著某種他無法超越的東西。
但是米瑞同時也深信不疑目光越單純,內心越複雜。多數人都會隱藏人格,就像捉迷藏一樣,但是躲得再好,最終都會被找到。
應尤佳緩過神來,立馬鬆手,嘟囔了一句“誰稀罕!”
她見鍾駿就站在不遠處,尷尬的跳下車,快步朝著他走去,剛跨出兩步,就被米瑞喊住。
她狐疑的望著他,米瑞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頭,應尤佳一摸,天啊,她還帶著頭盔呢!糗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啊!有沒有地縫可以鑽……
“阿駿,你怎麼來了?”
隻一句,鍾駿就明白,應尤佳又把他們約吃飯的事兒忘得一幹二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的失落。
“我晚上值班,來看看你!”鍾駿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柔軟纏繞著他的指尖,別看應尤佳總是衝動堅韌銳利的模樣,其實跟這軟綿的長發一樣,內柔的很。不過這一點,隻要他知道就好……
想著,不由得朝著米瑞消失的方向望去……
“你們認識?”應尤佳疑惑的順著他的眸光看去,鍾駿溫柔的望著她,搖搖頭“不認識,他是誰?”
“這是一隻叫獸,犯罪心理學的,我還真沒瞧出有多厲害!劉曉豪的案子我都查了一大半了,讓他撿了個便宜。”
應尤佳的憤慨,讓鍾駿啞然失笑,幾年前頭一回見的時候,以為是隻溫順的兔子,相處之後才發現,是一隻帶爪的兔子,隻會虛張聲勢,卻不會勇猛出擊。
“你得給人家展現實力的機會啊!應科……”鍾駿溫潤的嗓音,就好像是夏夜的涼風,不過,今晚她覺得他的眼睛特別的亮,讓她移不開眼睛。
“咳咳……”
應尤佳清了清嗓子,眼神直往審訊室飄,“審著呢,我去看看,回頭再說!”
“去吧,把這個帶上!”鍾駿遞過手上的塑料袋,應尤佳一瞧,都是各種零食,立馬樂了,“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鍾駿!”
說完屁顛顛的走了,隻留下鍾駿一個人站在原地渾身散發著柔和的氣息,引來無數女警頻頻回顧。
——
“林青青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說,林思思則是對整件事表現得全然不知情。”周澤華晃著腦袋從審訊室裏出來。
“把林思思手上的手鏈取下來,拿去比對一下傷口吻合度。”應尤佳提醒道。
周澤華點頭應承著,可是林青青什麼都不說,很難落案起訴。
“讓我去跟林青青談談!”米瑞正色道,一改吊兒郎當的做派。周澤華讓開道,讓他進去,應尤佳撇撇嘴,她倒要看看叫獸有什麼本事。
審訊室裏有些暗,隻有一盞台燈照著林青青的臉,沒有驚慌,沒有眼淚,鎮定非常。見米瑞跟應尤佳進門,也沒有太多反應,雙手保持祈禱狀緊貼在胸口。
“你準備好一個人承擔所有罪責了嗎?”米瑞邊坐邊說,眼眸緊盯著林青青,從她的手勢可以看出,林青青並沒有表現的這麼鎮定。
林青青冷淡的將頭撇向左邊,做逃避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們殺了劉曉豪!”米瑞很篤定的說,應尤佳一愣,你們,也就是說不止林青青,還有一個人,不言而喻就是林思思咯。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在應尤佳的認知裏,手鏈是那天攻擊她的女人的,如果恰好跟劉曉豪耳後的傷痕吻合的話,那那個就是凶手的。顯而易見凶手就是林青青。
“手鏈從頭到尾都是林思思的!”米瑞一眼掃過林青青的手腕處,“你是左撇子,習慣性的把飾品戴在右邊。那你看看這張照片!”
林青青伸手拿起劉曉豪驗屍的照片,一個清晰的三角形傷口是在左耳後頭。她眸光呆滯的看著手裏的照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