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不想見麵的人偏偏碰見了,還是在這種場麵下。她竟然有種想逃的衝動,可是已經無處可逃。當李祈沐進來的那一刻,目光就已經定在她身上了。
小弟們一見把保安和李祈沐攔住了,顧老大不屑去看那邊一眼,沉著的指揮那邊怎樣拆牆。
看見這麼個大人物突然出現在這裏,李祈沐眉頭一皺,低沉的念了一句‘他怎麼會在這裏?’摘下墨鏡後讓保安先下去。
“請問您是顧老大嗎?”
顧老大暼了眼李祈沐,麵生,年輕,更重要的是比自己帥氣,頓時覺得沒意義交談。扭頭冷哼一聲,不可一世的說道:“後生小輩,不配和我說話。”
李祈沐臉色一沉:果然和傳說中一樣不好說話。
“我父親是李雲天。”
“哦?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想讓我過去給你父親請安?”
李祈沐急忙擠出一絲笑靨,其實早就焦頭爛額,心想顧老大和傳聞中的一樣,隻對女性說話客氣,對男性都帶有敵意。想了一會兒後,靈機一動,突然啞聲說了幾句。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顧老大偏偏是個傲慢又多疑的人,以為是自己沒聽見李祈沐說的話,擺著大手讓他重新說一遍。
李祈沐反而裝出一副難堪的模樣,眼神瞟了瞟擋在前麵的小弟。顧老大不爽的一個擺手讓小弟讓路,李祈沐卻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他刻意看了眼眼神躲避的小妖,對著顧老大一個恭敬的鞠躬:“聽父親說起過,年輕的時候和顧老大是舊識。父親這些年一直想去東島見您,您應該也聽過,李家這幾年出了事情,父親一直不便動身……”
顧老大玩弄著手上的扳指,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客套的話老子聽了一輩子,他們說的比你動聽比你順耳,老子都沒聽在心裏。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別繞來繞去聽得老子耳根子疼!”
李祈沐哦了一聲,心想顧問澤比想象中的更難搞。眼見那邊牆要被拆了,急忙說道:“我代表父親請顧老大到家裏一聚……”
“沒看見我在辦正事呀,等送這個小兔崽子回家,我會派人請李雲天到東島做客。”
“可是顧老大,這裏是醫院,你這麼動粗不好吧——”
顧老大眼睛一瞪,喝了一聲讓手下住手。轉身悠悠看了眼李祈沐,皮笑肉不笑的說:“你認為我該怎麼做?”
“我不明白顧老大為什麼一定要拆牆。”
“因為……”
病房裏傳出顧白接近可憐的呐喊:“老爹,你這樣做會讓人抓起來的。你是不是嫌外麵的飯不好吃,偏偏要到警局吃幾頓?我說不回去就不回來,你就不能稍微聽一兩個字進去嗎!從小到大你都這樣,眼裏隻有自己的話,從不聽別人的話!”
李祈沐瞬間明白了,不得不重新定位顧問澤這個人。屁大點的事情,非要搞得拆醫院的牆。怪不得當時能和李家對抗,還能屹立三四十年不倒。
“小夥子,你聽見我兒子的話了吧。你們醫院的門造的不好,那麼小怎麼出來。你老子李雲天要是沒錢,我可以出錢呀。把這醫院所有的牆都拆一拆,換一扇大一點的門。這醫院小門小戶看得人不舒服,想想技術也不咋的。我就一個兒子,肯定要帶他回東島治傷——”
“可是他受傷的是手,不影響他走路……”
“放屁!那些狗屁醫生懂什麼!顧白的確是手受傷了,但那是被藏獒給咬的。誰知道那狗東西會不會帶什麼疾病,萬一走著走著就摔了呢?我剛才也說了,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摔在兒身痛在爹心,所以絕對不能有那個萬一。等把這牆拆了,把我兒子抬出來,我會讓人把牆補好的。”
說著顧老大推開李祈沐,厲色讓手下繼續動工。
“你們這些小兔崽子賣力點,把上床的力氣拿出來!別他麼一辦事就拖拖拉拉手腳無力,老子平時好吃好喝的待你們,這個時候需要你們出力氣了!這什麼破醫院,冷氣都不夠,熱的老子一身汗!說你們呢,趕緊把牆拆掉把少爺抬出來,別他麼還給老子偷懶!”
隻不過一堵牆的問題,李祈沐本來沒有必要親自出動,還和顧老大浪費口水。可是這涉及李家的威嚴和威信力,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讓顧老大把牆拆了,李家又要成為平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顧老大,這裏是川州的醫院,屬於我李氏產業。您要是這麼胡來不聽勸,我隻能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