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舞一笑,龐征與安踏也是跟著笑了起來,沒有人理會這門子的猖狂,安踏轉身對旁邊牧邊衛眾人道:“剛好,今日我又將最後一波老鼠趕了進去,算上前些時日被閔家人一並收容的那些細作老鼠,舊恨新仇一起算!”
說完,安踏沉聲下令道:“來人,上破門槌!”
見安塔絲毫不顧,那門子也頓時心虛了起來,原本隻是敞開了一點點,開了一個門縫的大門頓時完全關了起來。
這大門極其厚實,前後約莫有三尺。
不僅如此,整個大宅上還有護宅大陣在運行,看品階,竟也是足足有五品的威力。
對此,安塔準備充足。這破門槌不僅是用來破門的,更是對護宅大陣也十分有效。
當白虎營的牧衛在各自星宿尉官的帶領下開始衝擊大宅的時候,果然看到一拳光膜在外升起,將外間牧衛擋住。
見此,爬上圍牆的閔家奴仆竊笑了起來。
但很快他們就笑不出聲了。
十餘位身高體壯的牧衛在一名星宿尉官的帶領之下扛起了破門槌,一步一踏,大地都在搖晃了起來,仿佛帶著一座山在重重地朝著正門衝去。
星宿尉官身上帶著凜然的元力光華,十餘位牧衛的元力彙聚在破門槌的尖峰之上,打起了一個波兒。
當這尖峰的波兒碰上籠罩閔家大宅的光膜上時。
頓時,仿佛戳破泡沫的一聲輕響響起,整個光膜應聲破碎,如同被打碎的玻璃一樣,紛紛落地。
與此同時,準備就緒的一隊隊星宿尉官頓時帶領著各自的牧衛,直接扛著各自的鐵錘拆起了圍牆。
到了這兒,陽舞這才明白,白虎營的牧衛根本沒打算破門!
圍繞大宅數裏的圍牆才是防護最弱的突破點。
“閔家大宅完了。”陽舞說了一聲。
龐征目光閃動了一下,搖搖頭:“隻不過清理一下老鼠罷了,隻是為了肅清此間隱患罷了,恐怕難以抓到什麼重量級的人物。還好,將軍大人這次動手早,應該能夠趁此時機抓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就當閔家大宅剛剛攻破的時候,從北方傳來消息,郭稀陽的府邸已經被衝進去搜查一空。
牧邊衛沒有從裏麵收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除了一些借助在郭稀陽府邸裏的遠親,幾個借住的舊友,以及幾個小妾這些不相幹的人物外,郭稀陽府邸裏麵的直係親屬等重要人物早就逃散一空。
將軍府的軍令奔向城中各處府邸,親向閔家的一幹軍官要員,富商豪門盡數被查。
隻不過,果然如龐征所言。大部分重要人物早就逃散一空,幾個不甚重要被拋棄的人棋子倒是抓住了個滿懷,卻也沒有問出什麼重要訊息。唯一可以算得上提及的是郭稀陽的府邸裏,牧邊衛發現了一處直接通向城外的密道。
說到這裏,龐征提步走向閔家大宅。
衝進圍牆內的白虎營牧衛打開了大門。
大門敞開,越來越多的兵士衝入閔家。
幾個值守的護衛被砍瓜切菜一般衝垮如同落花流水一般。
一直衝到閔家大宅的後院,阻塞這才微微多了起來。裏麵留用了十幾個縣尊階的武士,這些人不少都是身上帶著殘疾,顯然是閔家靈寶獨立師裏麵退役下來的舊人,到了閔家這裏擔任護院。
這些人決心求死,竟是沒有早早撤退。
念在這些人忠心耿耿的份上,白虎營統領安塔果斷出手,給了他們一個痛快。
除去幾個縣尊階的殘疾老兵後,閔家最重要的,家主閔塞的書房被白虎營牧衛打開。
龐征隻是進去逛了一圈就走了出來。
“裏麵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閔家的決心與準備,有些超出了我的預料了。”龐征低聲地說著。
忽然間,陽舞問道:“不對,就當我們剛剛圍住這裏的時候,是哪裏燒了起來?”
龐征目光微亮。
安塔喚來了身邊一名牧衛,讓人帶了幾個奴仆過來。
“是季先堂,那裏是閔家款待最重要客人的地方。不過,燒起來的不是季先堂,是季先堂的綄洗院。
陽舞微微眯了起來:“就是洗衣服的地方?領我去看!”
安塔聞言,果然也猜到了什麼。
幾人衝進了浣洗院,果然看到了一個大大的缸子裏麵裝滿了燃燒了大半的衣服。
安踏拿起了一根棍子,挑出了大缸子裏麵的衣料碎片。將所有還完好沒有燒毀的衣料全部挑了出來,一個個看過去,卻是一點也沒有發現。
“等等……”陽舞跑過去,小心翼翼地將掉落一塊塊衣料拚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