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眾人紛紛將懷疑的目光看向身邊的人,而被看得人則趕忙拉別的人替自己澄清。
馬五德忽然在鍾萬身旁低聲道:“這是否是穀主所為呢?”
鍾萬身子一顫,然後故作不屑道:“幾根藥草而已,還不至於讓在下如此拚命。”馬五德好似鬆了口氣,這個酒肉知己,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鍾萬剛剛放下心來,一個拿著雙刀的中年婦女忽然指著他說:“我看到這位仁兄曾經離開過會場。”
鍾萬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他看了看那女俠,然後腹誹道,哪來的三八啊,沒事做在家裏相夫教子不是挺好的,你以為你是黃蓉啊!拜托,做黃蓉也看看自己的長相,那副尊榮,去演阿蛛好了!當然我沒瞧不起你長相的意思,可你一副鄙視我的表情,你以為你長得比我帥麼!
眾人頓時停了下來,都凝神盯著鍾萬,左子穆大喝道:“不知閣下為何盜取我派重寶?”
鍾萬咽了口口水,我倒想借來著,可你肯給麼?再說了,幾根破草而已,還重寶?你無量劍派會用麼?
就在他方要提氣發難時,司空玄身邊一個中年漢子指著司空玄說:“我也見到過他離開會場。”
眾人的眼睛頓時又看向司空玄,司空玄一滯,心裏隱隱有些後悔,今日圖個方便,沒能帶上自己徒兒,否則也不會落個孤家寡人無人證明的處境。
左子穆皺了皺眉,這位鄰居他還是認識的,不過一直以來都沒什麼交情。他盯著鍾萬和司空玄二人說:“不知二位可否交出本派重寶?”
鍾萬咬了咬牙,大不了拚……厄,不好,咬到舌頭了,好痛!他趕忙裝作咳嗽捂了捂嘴,然後倒吸了幾口涼氣,好痛啊!旋即他若無其事的指著司空玄說:“我可以為他作證,這位仁兄並未盜取貴派重寶。”
司空玄詫異的看了一眼鍾萬,然後低著頭不語。左子穆心裏有些奇怪,隻聽說過嫌疑人互相推諉的,這個樣子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旋即他便盯著鍾萬說:“那閣下就是承認自己盜取我派重寶了?”他這話一出,東宗眾弟子望向他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殺機,且拔出長劍劍尖直指鍾萬。
鍾萬泰然自若的笑了笑,然後指著司空玄說:“他也可以為我證明,在下並未竊取。”
司空玄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難怪會為我證明,原來是同道中人,本來還以為他是五毒教的使者。
司空玄點了點頭,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說:“我的確可為這位仁兄證明。”說假話都能這麼理直氣壯,真不愧是幫主!
左子穆眯了眯眼睛,這種笨拙的伎倆,他焉能看不出來,隻是沒有證據,這二人又互相證明,再加上通天草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他也不好再興師動眾了。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眼前這二人武功與自己相當,即便殺了他們,恐怕也要消耗大量弟子,東宗從此也就可以除名了。
左子穆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說:“既然諸位都未能擒住賊人,那想來就是本派出了逆徒。各位,在下冒昧阻擋各位,還請諸位見諒!”
眾人紛紛說,無妨無妨,應該應該的。
此刻,山門大開,眾人紛紛告辭離開,左子穆也未再派人阻攔,等到了山腳騎上來時的駿馬後,他那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剛才賭的就是膽量,賭的就是原著的可信度,原著裏說司空玄極度厭惡知恩不報者。
一路無話,等到了茶莊,馬五德又設下了離別宴,這讓欺騙了他的鍾萬微微有些愧疚,不過想了想後,他還是閉上嘴,畢竟自己各個方麵比起馬五德都要差一些,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想來也隻有找機會幫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抱著飛奔著馬的脖子,鍾萬抹了抹胸口的幾顆通天草,然後看著天空中的月亮笑了笑,今天月亮很幹淨呢,靈兒,你要等著我啊!我可是晝夜兼程往回趕呢!
鍾萬顫抖著身子站在馬上,然後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說:“無量山之章節,終!”下一刻,鍾萬已經抱著馬肚子,氣急敗壞大罵道:“死馬,你這頭死馬!想把我摔下去啊!”我不是調教不了你,主要是靈兒的毒耽擱不得了,恩,就是這樣!